05(四)(2 / 2)

这个词的用意。

江复而开口道,“臣樱,我过的不快乐。我以为你死了,埋在黄沙里。你不会懂得,一个带给别人明媚的女子永远从生命中离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别再故作深情了,你这幅面孔上演多次,令我心烦,”她厌恶道,“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你真的说完了?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没有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炙热的气温蒸发了情感,再一次坚硬了心。

臣樱深深吸气,大喊道:“既然听完了,那你就去死吧!”

她腾空向前,将剑瞄于他的胸前。就像曾经她朝他蹦蹦跳跳走去一般,这次也向他而去,只不过持剑而行,击破长空和风箫,将贯穿十年的时光把剑往前推。

可临到跟前了,他的眼眸却是无比哀伤和难过,仿佛被杀的不是江言越,而是她自己。她的手抖了抖,径直将剑插入他的胸膛。

时间忽然过得很慢,和这个夏日一样拉长,没有尽头。她能感觉到盛夏的阳光一点一滴烫热自己裸露的皮肤,仿佛灼烧了起来,滚烫不已。

眼前的画面如同在热气中蒸发,摇曳不停。

虫鸣渐息,万物归寂。

叫嚣的知了不叫了,风也停了,唯有剑锋破穿衣袍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刺入皮肤,横穿血液。青色的剑柄泛着冷光,冰冷地注目一切,仿佛与它无关。

芳草萋萋,树木垂死。

眼前是望也望不尽的绿林,可她偏偏瞧见了一棵枯萎的褐色小树,扭曲着树干苍然枯死。

臣樱看着自己满手的血,那么鲜红,如此鲜活。她从未如此焦躁地觉得自己夺走了一个生命,仿佛,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一般疼痛窒息。

她的双眼盯着倒地流血的英俊男子,丢了剑,几乎从嘴里挤出字句,颤抖道:“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她终于还是落下泪,忍住放声大哭的悲痛,紧紧咬住贝齿,若无其事般低低啜泣起来。泪珠挂在面颊上,湿润的睫毛支撑不住如此硕大的重量,令她不住闭眼挤出泪滴,泪痕渐渐加深。她用沾满血的手摸了摸面颊,哭得太久,忍受悲痛,觉得双腮好疼。

江言越根本无法说话,连呼吸都如此疼痛难捱,像是有人在剜他的心肺。他的目光对上高臣樱,在太阳的照耀下,猩红的双目折射出晶莹的光。他还想传达什么、说点什么,但终究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那双曾捕获她心的眸子,此刻却盛满泪光。江言越无声道:“对不起……”

臣樱撇过脸故意不去看,泪却落得更凶,几乎满脸都是交错的泪痕。她开始承认,自己心里是有阿越的,而且很深很深,深到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在意他,爱意的种子就已深根发芽,如何都拔不走了。

不只是那荒唐的□□,更是二人心无旁骛的心心相惜。他们探讨的世间义理、他的义无反顾、她的由衷信任……曾令她也觉得,即使没有记忆,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好的。但那份情感不仅捏碎在十年前的苦心孤诣,更埋葬在十年间的桑海沧田。

她曾抱膝想,如果一切从头,还会是这样的结局吗?但时间从不会诉说如果,它只会告知结局:你瞧,没什么是可以改变的。

她作深呼吸活动了僵硬的面容,用裙子蹭掉手上的血,带着黑衣人仓皇逃离了现场。

门内的少勤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渐消,赶快开门,却被一地极为醒目的赤红惊得动弹不得。江言越正面躺在血泊中,身上的剑伤还在源源不断淌出血。

他嘴里不断咳出血,一些残留在脖颈上,更多流进发间,整个人浑身是血,像个泡了血浴的人。剑被丢在一旁,上面全是血迹,还在淌血。

少勤不知宗主如何会被高臣樱伤得如此之重,仅过一瞬,他便冲向前,高呼:“宗主!快救宗主!快救宗主!去请弘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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