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自责,感觉自己像个无赖的登徒子强要良家妇女,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她和江言越强买强卖、推搡你我的离奇画面,罪恶却又令人浮想联翩。
她不自觉脸红起来,讪讪道:“我不是想要强迫你……”
江言越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高臣樱急急解释道,“这个……虽然好处是我占大头,但你也不是颗粒无收……对吧?嗯……就当是、当是朋友相识一场,然后我和你……”她比划了江和自己,“我们一起为美好的明天尝试一下……!不对不对,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彼此当作试婚的夫妻……对!试婚!然后提前适应,这样未来你娶娘子,我嫁夫君的时候就都有经验了!”
江言越一脸怪异地道:“……试婚?”这又是哪门子和哪门子的事?
高臣樱转了转眼珠子,笑道:“额……这是一种比喻……总之,这个事情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压力不要太大,我一个女儿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你更要放宽心了啊!”
江被她这番话绕的稀里糊涂,到最后一句才理清头绪。呵,她是怕自己得不到好处,心里压力太大,畏手畏脚不肯干么?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太体己还是心太大……
江言越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你……知道在这种事上,男子总是不吃亏的吗?说的不伦不类些,我才是那个占你便宜的人,并不是全无好处。而且,”他目光深沉地盯了高臣樱一会,“我不会把你当成试婚的对象,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高臣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面孔,这与她沉静的内心截然相反,她已有些倦了。
“既然如此,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好像正谈论着一位不太相熟的十六岁女孩,那个女孩的一生之重与毕生之幸福经由她的口说出,由她裁决,受她判定。
她说:“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双修吧。”
二人默默走到弘景先生处,将决定告诉他。
阿尘出声劝阻,江言越却道:“我心意已决,定要助她一力!否则我一心利用人而过河拆桥,说出去也没有脸面。此事与宗门无关,不必再提。”阿尘遂噤声。
钟嗣啧啧称奇道:“我相信江娃儿是正人君子,不会强行占姑娘便宜,如此说来,是女娃你下定决心要这么做的?”
高臣樱微微点头。
钟嗣竖起大拇指道,“对自己倒是足够狠啊。不错不错。”他忽而极其严肃称,“这是极凶之法,古时向来是邪恶疗法和污秽之勾当,若传出去你们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确定继续如此?”
高臣樱抱拳道:“事关重大,请弘景先生指点。”
“虽然都是异性双修合体法,因你是阴补阳者,自然与古时那些所谓的鼎器不同,所用方式也大相径庭。本该是以你为主,辅以纯阳玉体,但你没有内力,即使阳气进入也没有运转的能力,是以此番你们互作配合。阴阳合体后,待阳气进入,有内力的一方需用内力运转,使体内的阴阳相吸,贯通经脉。”
“内里运转路线如何?可用几成?”江言越出声道。
钟嗣摸了摸胡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丢给他道,“写的很清楚了,看了便知。”他转身招招手,徒留两个打开书册愣在原地的身影道,“三天后便是月圆之日,是最佳日子,你们准备准备吧。”
也许是有了期限约定,虽然臣樱早已下定决心,她这几天还是能避开江言越就绝不见面,膳食是阿灵为她端至门口的,沐浴也是极晚时,乘着四下无人才到江边去。阿灵打趣她说“像新婚前互不见面的新娘新郎”,惹得臣樱面颊坨红,羞怯不已。
她战战兢兢数着日子,终于见到一轮蛋黄般的圆月挂在天边,动也不动,知道是必须面对了,才磨磨蹭蹭地按照阿灵和她说的玉室去。这里原是存放弘景先生珍贵药材与酒坛子的宝地,如今倒是要拿来做□□这般肮脏的地盘了,她暗暗自嘲。
江言越一身玄衣站在门口。流动的空气顿时冷冻成冰。
“去江边走走吧。”江言越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