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七)(1 / 3)

芦苇缭绕,远水悠悠。木船在江上穿梭而过,比从前速度更快。

高臣樱稳稳坐在船舱,讥讽道:“你不是斋莲宗少主么,怎么还怕他们追来?”

“若是只我一人,当然不怕。”

她摇头道,“别把我想的太孱弱了。”

“若来的是天泽阁,你还能讲得出这种话?”

臣樱皱眉,左右看了看无边的芦苇丛,“这里都是芦苇,他们如何寻来?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会走水路,去的是荆州吧,岂会如此快顺藤摸来。”

江言越睥了她一眼,“你们天泽阁除了人多,一无是处。他们要抓你,自然不是派一个人来找。扬州往北是徐州,往西是荆州,武林大会在荆州岳麓山召开,你觉得他们会想不到我们走这条路么?况且昨日闹出这么大动静,天泽阁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此时估计已经在追赶来的路上了。”

“你一早便知,为何还选择如此直接的水路,又闹出那么大动静?!”高臣樱气道,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少主是打算瓮中捉鳖。”阿尘走进来道,“离开扬州前,少主便已研究许久,与其北上或走其他路辗转曲折耽误时日,且危机四伏,不如直接走一条隐蔽的水路机动灵活。此前我们选的水路在夜晚本就迷障众多,白日时,少主也已施了障眼法,暂且能拖一拖天泽阁的人。但昨日那里的水道是必经之路,所以才出此下策。”

“但现在这样,在我们到荆州之前,他们必然会追来。”她惊道,“你不会是想……”

“引狼入室,先把眼前的解决了。”江言越答。

臣樱颇为不赞许:“你疯了!若是来人众多,你如何应付,若是他们来了便打信号,你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我们都跑不了!”

江言越只道:“不会的。”

臣樱迷惑道:“啊?”

“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出现的。”

高臣樱十分不解,不知他这信誓旦旦的模样是为何,只好作罢。

几个时辰后,天泽阁的一支小队匆匆撑船赶来,便见河道的中央停了一只木色小船。

他们根据佟望春的命令被分成十人一组的小队,搜寻这条河道。今日天蒙蒙亮时,便看到前方水域的芦苇丛被轰倒一片,他们顿觉奇怪,细细搜寻起来,没想到搜寻到了一具布满血洞的尸体。

这具尸体正是金卟换,被阿尘藏在这片杂乱的芦苇丛中。

他们立刻警觉起来,开始向前搜寻起来。其中一人道:“庄采师兄,我们要不要报告佟师兄?”

被唤庄采的人看起来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他道:“你忘了佟师兄说过,要是寻到江言越,重重有赏么?你就这么想把功劳送与旁人?”

那人挠挠头道:“这人伤势奇异,不像普通人的路数,或许就是江言越一行人所为,我们不是找到了么?”

“陈豪你傻啊,现在只是些打斗的痕迹,还没见到人影,你现在发了,到时候找到人了赏赐也跟你无关!兄弟们,你们想不想要赏赐?”庄采道。

众人都说想。

“那就听我的,等我们找到他们的人,再发信号也不迟!”庄采道,“他们肯定跑了,我们追!”

于是众人奋力向前划,当他们看到停在岸中间的小船时,心中十分激动,却感到奇怪:它安安静静地在水上一动不动,似乎无人在此。

庄采大胆向前,高声道:“江言越,你们跑不掉了,速速把细作交出来,我们天泽阁可以饶你们不死!”众人纷纷拿出手中的剑。

船上依旧一片寂静,似乎此刻只有他们十人。

一个弟子道:“师兄,这不会是一艘空船吧?”

庄采皱眉道:“不……”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已经被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贯穿,流出猩红的鲜血,与破碎的身体组织一起流淌出来。

他张着嘴倒下了,七窍皆喷血而出,整个人被血浸染,看不清面容。

此举正是江言越所为。他在众人窃窃私语时从芦苇丛中飞向船顶,同时化水为剑,用了七成狠尽和速度,迅速刺向站在最前头的庄采,不给他任何呼吸的机会,一击必杀!

那股劲大的几乎要将他的头颅削去。

天泽阁众人见庄采忽然喷血而死,不免慌乱起来,步子混乱,船身摇摇晃晃。其中一人抬头看到立在船头的江言越,惊道:“是江言越!他杀了庄师兄!快发信号给佟师兄!”

众人闻言,纷纷要拿出信号烟雾。但江言越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冰冷的眼神睥睨而下,飞快捏诀,幻化水为莲瓣遍布身侧。他双手抬起,掌心向上,莲瓣便对准天泽阁的人,他推掌时,尖刺般的莲瓣便冲众人而去,如同落雨冥冥,嘈嘈切切。速度之快,一切不过发生在他们动弹的一瞬。

顿时莲瓣如白雨跳珠,木头的深棕都被交错的繁红喷涌覆盖。黏腻的液体齐刷刷飞溅,如漆如油,光彩猩红,在艳阳下烈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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