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来:“还得是你。”
周四的解剖课,荆晚去得很早,特地给闻天舟买了一份早餐,送到他办公室。
她住院的时候,闻天舟去看过她几次,而且还跟呼吸内科的主任们说她是琴医的学生,她因此在医院受到了许多关照。
于情于理,她都该谢谢闻天舟。
闻天舟拿到早餐愣了愣:“三食堂的芸豆排骨包?程雾山那臭小子真没说错,你们俩的口味确实很像。”
荆晚没想到闻天舟会提起程雾山,加上……闻天舟是知道她对程雾山的“邪念”的,被旁人调侃荆晚都无所谓,可此时被闻天舟这么调侃,她难免有些赧然起来。
闻天舟逗她有了成效,也点到为止:“时间快到了,先去上课吧。”
“好。”
荆晚自从出院以来,心情一直都很好,可此时踏入解剖教室,她的心就有些沉了下来。
从她进门那一刻,许多同学都回头看她,尤其是四班的人,而且她能感受到,这些注视不是善意的。甚至有些人在看过她之后,就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窃窃私语最为激烈的,是夏苒苒和她周围的几个男生女生。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望向荆晚,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荆晚有些困惑,此时韩时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搭理他们,就是些无聊的八婆。”
荆晚不动声色,坐到座位上。
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两个小时的课程,荆晚接受了无数目光“洗礼”。
直到下课,她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身后还是有冲她而来的冷哼和讥笑声。
荆晚的眸子冷下来,她停住了步子,思忖片刻,最终回头,朝夏苒苒走去。
“苒苒,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不喜欢别人议论我。”荆晚平静说道。
荆晚虽然不喜欢过多的人际交往,但并不代表她在这方面是迟钝的。
从篮球赛那天开始,她就感受到了夏苒苒对她态度的变化,以及她对她与日俱增的敌意。
同学们没想到荆晚会这么直接地跟夏苒苒对峙,大家看好戏的心思立马就被调动了起来,偌大一个解剖教室,竟然没有一个人走。
夏苒苒也很意外荆晚的直接,但她也没有仓皇失措,反而趾高气扬站到了荆晚的对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苒苒咄咄逼人:“荆晚,你不要以为你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朱尧可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朱尧你知道吧,你可别说你不认识他。”
荆晚的指尖的温度逐渐冷下来:“他说我什么?”
“荆晚,你可想清楚。”夏苒苒的眼神透露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你真的要我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
这次是荆晚笑了:“你说得还少?”
“你!”夏苒苒被荆晚轻蔑的态度激怒,脸上有愤怒和不屑:“是你要我说的,怨不得我。你上高中的时候,跟别人男朋友纠缠不清。后来东窗事发,被人家正主和朋友扇了耳光,撕碎了上衣扔在操场上,是你做的吧?而且学校非但没有处分他们,还保送了你勾搭的那个男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没人冤枉你,没错吧?”
荆晚冷冷看着夏苒苒,还没等说什么,韩时来一个箭步冲上来就要揪夏苒苒的头发。
“夏苒苒你血口喷人,我撕烂你的嘴!”
荆晚赶紧伸手拦住了韩时来,荆晚一早就打算好了,这事儿无论吵到什么难堪的境地,她都不能失态,韩时来要是这时候动了手,就会被卷进这场是非里。
王丽华和宋晓澄也不希望事情闹大,且不论夏苒苒说的是真是假,事情闹大了对荆晚和对韩时来都不好,于是也赶紧过来阻止韩时来。
韩时来被王丽华和宋晓澄拉走。
荆晚看着众人灼灼的目光,看着气焰嚣张的夏苒苒,稳了稳气息,沉声说道:“我确实被扇过耳光,也确实被撕碎了上衣扔在操场,可我没有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学校确实没有处分他们,但他们也受到了惩罚,坐牢的坐牢,道歉的道歉。这是一场误会引发的校园霸凌。我是受害者。”
“你当然不会承认。”夏苒苒讥笑道:“反正死无对证的事,你怎么说都行咯?”
荆晚盯住夏苒苒的眼睛:“死无对证的事,朱尧也可以随便说。同样是一面之词,你相信他,不相信我,理由是什么?”
“谁会拿这种事情冤枉一个女孩子?!朱尧又跟你无冤无仇。”夏苒苒有些急了:“你说你没做过,你拿的出证据吗?”
“谁主张,谁举证。他朱尧造我的谣,你们不找他拿证据,找我?不可笑吗?”荆晚俯视着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你们只是听说了有朱尧那么个人,就信了他说的话。可你们中的一些人,跟我已经相处了将近一年。我自问我没有做过愧对大家的事,我也没有做过有违法律和道德的事,今天我在这里,把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