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1 / 2)

槐阳听出了谢添话里藏着的火气,不待柳忱答话,忙不迭开口应道:“用得,属下愿意伺候夫人,求少夫人收留。”

他这般说,柳忱便是不留也得留了。谢添这方满意了些,颔首将槐阳叫起来,两个人方才简单的聊了几句正事。晚些时候,飞鹘也带着人回了府。相较于槐阳,飞鹘这头显然更加狼狈,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伤,飞鹘更是叫人一刀砍在肩膀上,他的单边臂膀用布带吊着,血津津的来找谢添。进门之后与槐阳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是浑身的血。

柳忱托着谢添的腰将他轻轻搀扶坐起,背后塞了一个方枕。又见槐阳和飞鹘这样满脸血的实在有些不像话,转头到门外吩咐人打水服侍两个下属洗脸。飞鹘和槐阳在外面刀光剑影的滚了好几日,脸上脏的硬生生洗了三盆水,这才堪堪能看见脸上本来的颜色。

待两个属下将自己清理的差不多了,谢添这才开口发问:“吴国那头如何?”

飞鹘答道:“昨日与公子分道之后,属下很快就遇到了吴国皇子的骑兵队。咱们两方正面打了个遭遇战,几乎将对方全歼了。过后收拾战场才发现,吴国皇子竟然不在那支队伍里。”

谢添冷笑:“藏头露尾,苟且偷生之辈。便看他这般德行,那吴国也成不了气候。”

飞鹘又道:“属下派人沿途追踪,方才回府时得到的消息,那吴国皇子似乎往北疆方向逃窜去了。”

槐阳闻言便是一愣:“岑副将来信时说大公子的队伍已经到了许安,若按这个路线来看,两方人定然是错过了。公子可要给大公子去信,要他沿途追杀吴国皇子?”

谢添垂目沉思,似是在打算着什么。他不说话,槐阳和飞鹘便都安静的等待着指令。柳忱见这事一时半刻议不完,便到外屋轻声吩咐了几句。不多时,月雪拎着食盒进了屋。

槐阳一见月雪便眼睛一亮,抬手就要帮忙。月雪笑着道了一句:“你身上有伤,等着吃现成的吧。”谢添闻声抬头,目光在月雪和槐阳身上转了一转,这方说道:“不必了。”

飞鹘愣了一下:“公子的意思是,要放任吴国与北疆勾连?”

谢添说道:“朝廷出了这一遭事,便是吴国不去找北疆,他们也必然不会安分。眼下内乱已除,大哥是该动身回边关了。”

朝廷里的事往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飞鹘和槐阳不懂自家公子的盘算,但却知道他的决定必有道理。主仆几人一时将话说罢,月雪也已经将饭菜摆上桌。分发完了碗筷,柳忱温声说道:“你们今日都辛苦了,先用饭罢。”

经过方才那一番教训,槐阳如今已是对柳忱言听计从,她叫吃饭,槐阳便二话不说坐了过去。飞鹘不明就里,站在原地坠坠的望着谢添。谢添摆手道:“听夫人的吩咐便是。”飞鹘这才过去坐了,与槐阳一道用饭。

月雪站在一旁伺候飞鹘和槐阳,直将两个人吓得战战兢兢,一碗米饭三口就吞进了肚里。待飞鹘和槐阳仓惶离开,柳忱这才从外间的小炉子上取下煨好的鹿肉粥递给谢添。

谢添抄着手,皱着眉,摆出了一副大爷样:“我腿疼,吃不下。”

柳忱失笑:“方才说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强忍罢了。”谢添瞄了柳忱一眼,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好歹也是一府之主,若是有点小伤小病就疼的嗷嗷乱叫,以后还如何能服众。”

“说的很对。”柳忱辩不过谢添,叹息一声,认命的拿起了羹匙。谢添喝着柳忱亲手喂的粥,一时心里美滋滋。

月雪收拾完了屋子,立在屏风前发呆走神。谢添拿眼睛瞟了月雪一眼,无声的询问柳忱。柳忱头也不回的吩咐月雪:“槐阳和飞鹘两个身上都有伤,吃穿用度必然不很方便,这几日你便多照应着些。尤其是槐阳,他眼下已经是咱们院里的人了,你们两个日常总免不得要打照面,要互相照应着些。”柳忱一句话唤回了月雪的神智,一双迷离的眸子瞬间焕发了光亮,月雪激动的俯身回了一句:“奴婢晓得了。奴婢这就过去看看他们。”说罢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谢添一时竟有些羡慕起了槐阳,笑着说道:“槐阳好福气。”

柳忱不置可否,笑道:“在宫里那时,月雪就总记挂着槐阳。”羹匙送到了嘴边,谢添紧闭了双唇。柳忱疑惑的望着他:“吃不下了么?”

谢添握了柳忱的手,脸色一点点的凝重了下来。柳忱在宫里的那段时光,本就是他最难熬的日子,总不愿提起,却又避无可避。

“你呢?在宫里的时候,可曾记挂着我?”谢添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柳忱,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柳忱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半打趣的说道:“你如今可是我最亲的人呢,怎么能不惦记。”

她这般说,谢添彻底无话了。轻轻挪了挪枕头,谢添不顾腿伤倒头便躺了下去。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柳忱放下手中的瓷碗,轻轻拍了拍谢添的肩膀:“怎么了?”

谢添撩起眼皮望着柳忱,目光里都是晦暗的光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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