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过。”如此细微的一幕亦是没逃脱李大人的眼睛,看到谢添有意隐瞒,对方便也没再继续追问,点头说道:“那就好,你们这些儿郎,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本官也不希望你们出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回去吧。”
柳忱便与谢添一齐告退,先后走出屋门,这两人中间拉开一步远的距离,一前一后往各自的殿里走。谢添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望着柳忱,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俊朗的眉眼微微蹙着,郑重其事的与柳忱说道:“方才发生的事,还请柳娘子不要对外透露出半点风声。”
柳忱叫他说的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好……谢公子可是怀疑高公子他们?”
谢添说道:“我谁都不怀疑,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柳忱原打算对谢添吐露实情,但看他当前的状态,便是说了他也不会信,更何况自己又没有亲眼看见高承厚做什么,故而几番犹豫下来,终归是作了罢。
且说谢添一路黑着脸回到了偏殿,也不顾有外人在场,将宁五郎几个叫到一起,冷声说道:“今日进门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搜身,为了能自证清白,请你们都将身上带着的东西拿出来。”说罢也不顾旁人如何反应,谢添首先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掏了出来。他将贴腰缠着的马鞭和绣袋放在地上,将绣袋里面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除却几块散碎的银子,还有几颗弹弓珠子。
“没了,我身上就这些。”谢添的动作太快,宁五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随即也连忙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掏出来。蒋楚河紧随其后,也将身上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都摆在了地上。这三个人跟摆地铺似的,跪在地上好一阵忙活,谢添见他俩都掏的差不多了,这方抬头望着唯一没动手的高承厚:“高爷?”
高承厚脸色有些微妙,勉强笑道:“我就算了吧,身上也没带什么正经的东西……”
谢添却冷了脸,不由分说的道:“掏。”
高承厚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依言将手伸进了怀前,掏了半天,将一本书扔在了地上。宁五郎好奇的翻开看了一眼,脸色霎时红的厉害,慌忙将那书用袖子盖上:“你怎么出门还带着这玩意儿?”
高承厚一脸的无辜:“谁知道还有人要搜身呐。”谢添低头点了一下几个人的东西,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物,这方松了口气,面带笑容的调侃高承厚道:“正常人没谁敢带着这东西四处招摇吧?”今日原就闹的有些不愉快,眼下谢添态度缓和,高承厚也很高兴,挥拳锤了谢添一把,揶揄道:“德行,就行你天天在家偷着看话本子。”
谢添反击道:“我那话本子可纯良的很,哪像你!”
高承厚大笑:“是啊,纯良的某些人春心萌动,见了人家就喜欢上了。”
眼见着四周有人好奇的望过来,宁五郎羞羞怯怯的笑着:“得了你俩,没完了还。”
“是啊,呵呵呵……”蒋楚河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开了。
正值此时,掌事太监福来带着人进了殿门,恭恭敬敬的与谢添等人说道:“谢公子、宁公子、诸位公子,王家的案子已经查明,追赶途中嫌犯已自戕身亡,诸位公子嫌疑洗清,可以下山回家了。”
王子英听到消息头一个冲了出去,紧紧抓着福来的领口逼问道:“是谁?是谁给我妹妹下的药?”
福来说道:“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厨子,或许是见王娘子貌美吧,这方、这方见色起了意……”
“混账!”王子英盛怒,大吼大叫的冲了出去。在他之后,诸家公子也都开始收拾东西出门。谢添听闻嫌犯已经归案,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疑云渐消,便也带着几个兄弟往殿外走。
此时正逢着大理寺的人抬着尸体经过,谢添无意中看了一眼,见那尸体被一块白布蒙着,一只手松松散散的耷拉着,那人-拳头松松的攥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顺着指缝漏了出来。
“走吧。”见谢添一个劲盯着那尸体看,高承厚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众人一路闹闹哄哄的走出行宫的大门,正当再往前走,高承厚忽然摸着怀前说道:“糟了,方才走的太急,我宝贝书落在里面了。”
谢添难以理解的看着高承厚:“那种东西,你家里不应该有很多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掌心掌背都是肉,少了哪个不心疼!你们先走,我回去找找。”对着谢添抛了个媚眼,高承厚立马折了回去。他一路往里面跑,至无人注意的地方,忽然掉头进了那片树林。
“出来吧。”随着高承厚的召唤,有一个穿着宫妆的女子从树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高公子!”
“方才之事,多谢姑娘出手相帮。”高承厚道。
“原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那女子莞尔一笑,双目乍现一抹光华,竟将这个人映衬的亮丽了几分:“家主让奴婢传话给公子,您可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呢,记得要还。”
“我与柳家的婚事还没黄呢,等事情办成了,我自然会承他的情。”高承厚冷冷的一笑。那女人却不以为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