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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每日毕工后沉默寡言的队伍越发壮大。

孟桑榆在外当店小二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她成了全职跟在邓连策身后的三大跟屁虫之一。

哦,你问起其他两人是谁?不正是王帆虎和二屠两个倒霉孩子。

“今日份的药喝了吗?”

王帆虎尽力让背与墙面完美契合,由此舒缓着长期弯腰造成的酸痛,即便再过于放松,他的双臂依旧保持单在膝盖上的姿势,防止“娇嫩”的双手沾染丝毫尘埃。

他这双手可是每日三次浸泡在温牛乳中才能保持着不捻坏桃花瓣的柔软。

跟前,孟桑榆同样维持着“手比命重”的模样,歪过头,对人轻轻晃了下脑袋。

他们在彼此眼中瞧见了同等的疲惫不堪后又默契地将头转回,长叹一声。

“如果咱俩现在跑路,二屠会不会记恨?”

王帆虎眸子里闪烁着倦乏,声音也没有初来醉仙楼时的年少昂扬。

“他那么傻,哄两句应该会好吧。”

孟桑榆眨巴着眼睛,面上是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她悄悄的伸出了右手,他默默回应着左手,眼看着在击掌为盟中达成共识,怎料一墙之隔的酿酒坊在下一秒传来了不异于魔音贯耳的召唤。

“新酿做出来了,你们三人今个到平樱道上招呼路人试尝即可。”

孟桑榆:???

王帆虎:……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起身。

“来啦!”

……

“第一个稍显涩口,第二个中规中矩,倒是这第三个还有点让人回味无穷的意思。”

楼外西巷,孟源将摆在面前的三种桃花酿一次尝了个遍后仍意犹未尽,他拿起酒壶,打算开启第二轮,这手与壶柄还没碰上,就被主人家“啪”的一声拍在了手背上。

眼睁睁盯着自己泛红的手背,孟源不明所以,道:“我帮你把东西都喝完,你不就不用劳神费力找下一家了。”

“偷酒贼!”

孟桑榆凶狠狠地瞪着,见人有欲抢之势,她干脆三个酒壶都藏起来,心中还在默念着狄非顽临走前留下的提醒。

‘我离开这几日孟源恐要趁机与你单独相见,切记能跑就跑,若非不得已只听他说便是,万不可做出伤人不利己之事。’

故而在一边注意着孟源的一举一动时,孟桑榆一边大步向后退。

“唉,我今日还想把自己为何假扮孟源的理由同你说一说呢。”

孟源站起身子,因心中秘密无人分享而显得伤心失落。

孟桑榆脚步放缓了些,可依旧戒备地往后退。

孟源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望天惆怅道:“孟源惨死其中门道除了摆在明面上的,我这个假扮者应是知晓最多的吧。”

听到这,孟桑榆不动了。

孟源继续对症下猛药,“听说醉仙楼有一对家,孟源当年可是在那当过职,之后不知为何居然在五年前抛弃了老东家,去了醉仙楼,还被醉仙楼楼主封了个二当家,桑榆妹妹,你猜这里边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孟桑榆:……

她停下了脚步,脑子里对于狄非顽的警告自动筛选后只剩下了“他说你听”四字箴言,沉思了几息后,她原路折回,试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源故作神秘,低声道:“孟源。”

“……骗子!”

孟桑榆破口大骂。

她最近用药有功,虽不至于药到病除,可也能时不时蹦出些简单的音调,虽说简简单单的“骗子”被说的偏离原调,但不妨碍被骂的人借由她怒发冲冠的表情猜测一二。

孟源起先听清自己被骂时眼中的不可置信暴露无遗,转眼功夫他又想明白,并再次感叹于城西神医医术的出神入化。

至于孟桑榆提的问题,他依旧坚持着同样的回答。

“世间百姓千千万,有一两个同名的应不足为奇吧。”

孟桑榆睨了他一眼,摆明了不信。

孟源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对人做了个鬼脸后娓娓道来,“这世间同名不同命的人多了去了,我和他的相遇像是一场偶然,更像是一场命中注定。”

“当年我不过十五岁,与他的第一次遇见是在雁痕楼外,他在楼中当店小二,每月有三天休沐,我个毛头小子还在外面干苦力,风餐露宿。许是沾了同名同姓的缘分,我俩竟成了无话不说的关系,你可知我们当时好到了何处?”

孟源望着孟桑榆,嘴角扯起淡淡地笑意,神情恍惚回到了多年前,“好到旁人觉得我们有了断袖之癖,好到他娘都说我们长得有些像。他呀也是个好人,在打听到我无父无母后,我俩索性就在关二爷的见证下磕了三个响头,结拜成了同姓兄弟,年长我三岁的他为大,我为小。”

“五年前离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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