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院子,佐助就看到水音百无聊赖地躺在拜殿那长满杂草的屋顶上,嘴里发出无聊到极致的声音:“真没意思啊~开局就发现了犯人,这个侦探游戏未免太简单了……”
感知型忍者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BUG吗?
佐助暗自吐槽。
她看着站在院子当中的佐助问:“带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孩子……很像小时候的鸣人。不管是没头脑,还是讨人嫌。”他仰头看着水音。
夕阳橘色的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好像镶嵌了一层虚幻的金边,佐助眯起眼,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他跳上房檐,曲起腿坐在水音旁边。他这才看见,水音闭着眼,手指却灵活翻动,用一截藤蔓编织着什么容器。
“你表达喜欢的方式真是奇怪。”水音懒洋洋地回他。
“……他让我不自觉地带入鼬的角色。”
“所以你像个哥哥一样保护那孩子了?”
想抓犯人的贵奈反而总被村里的人抓住,他们侮辱贵奈的家世、推耸贵奈的身体,甚至连狗都朝他吠叫。
“看来你今天不是在无所事事的睡觉啊。”
“我可是在认真搜集情报的。”
夕光渐渐褪去,点点萤火开始在他们周围浮动。
水音伸手轻捏住一点亮光,伸到佐助眼前:“这是将军庶虫,一种…本地特产。贵奈的面具上涂着雌虫的汁液。”
昨夜,村子里又有人被吸干了查克拉。
“看来,要找零志谈谈了。”
入夜,贵奈房间的窗户灯光暗下,两人敲响了零志房间的门。
“这么晚了,两位有什么事吗?”虽然说着这话,但他一身劲装,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意思。
“我们谈谈,”佐助说道:“关于贵奈和他体内狼咽的事情。”
零志的神色慌乱了一瞬。
“请进来吧。”他最终说道。
“是水音小姐发现的吗,我能感受到,您是位强大的忍者。”坐在桌前,零志看了水音一眼,开始平静的述说:“我们一族流传着一种叫狼咽虎吞的术,是针对狼咽的封印术。狼咽是太古时出现在三狼的为非作歹的怪物。据说它是一头活了千年、身藏妖力的古狼。之所以不把他分类为尾兽,是因为狼咽没有理性,只凭本能行动。它汲取人类的查克拉,并赖以为生。我们一族的先祖将他封印在虎吞神社。”
“十年前的那一天,父母打算将暴走的狼咽封印在我体内。那时我才十岁。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的身体好像火烧一般的灼痛。也还记得父亲施术时拼尽全力的表情。然而,狼咽却没有接受我的身体。”
“我醒来的时候,父母已经……而还是个婴儿的贵奈的头上,刻着术式。传承于虎吞一族体内的血液告诉了我那术式的意思。没错,在出事之前,父母将狼咽虎吞传授了给我。想要把狼咽重新封印进虎狼神社的话,就必须先从贵奈体内抽出狼咽来。必须先解放狼咽,然后用狼咽虎吞瞄准它背后的弱点。方法只有这一个。然而,狼咽的背后生长着吸取人类查克拉的触手,保护着那个弱点。我做不到。”
“有一天,贵奈哭着向我坦白,说他好像杀了人。说他回过神来,就发现身边有具干瘪瘪的尸体。每次他都如同梦游病患者一般,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束手无策,只能对他进行催幻,让他忘记这些经历。”
零志一直这样守护着弟弟。仿佛煎制草药一般,一点一滴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无人感谢,隐藏己身,连这世上他最爱的人都看不懂。即使如此……即使如此,零志依然——
佐助不受控制地这样想着。
零志继续说着:“让贵奈做出这种事来的,正是他体内的狼咽。可是,我要怎么跟村里的大家说明这种事呢?贵奈杀人了,这是事实,不管怎样都没法扭曲这个事实。而且,如果被人知道贵奈体内住着怪物,贵奈恐怕会被杀掉吧。然后,贵奈一死,狼咽就会得到解放。怪物恐怕会为了吸收查克拉,而让村子遭受覆顶之灾吧。”
“贵奈每次袭击人,都是在白天遇到非常受气的事之后。比如说受到村里人欺负的时候,或者是我受伤的时候。我想是因为贵奈的内心产生空隙时候吧,狼咽就会趁机操纵贵奈的身体。
父亲曾这样说过,青火粉大概会让忍者退出历史。一旦世界不需要忍者,成为忍者的修行也就不需要了。这意味着一条伟大的道路的覆灭,一种伟大的精神的死亡。因为,忍者的修行锻炼的不仅是身体,同时还有心灵。”
“你们尝试过离开村子吗?”水音问。
零志点了点头:“其实我逃了很多次。很多次……很多次……可是每次贵奈都会回到村里来。他仿佛梦游病患者一样,被这地方深深的吸引着。我想也许是母亲施展的狼咽虎吞将怪物与虎吞神社连在了一起吧,就好像一根长长的纽带一般。”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