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自己不能飞,那样便可以轻而易举越过千山万水,去到一个有阳光和海的野岛,过着野人般的日子,被星星和月亮哄睡,有被风和阳光叫醒……直到过了不知多久,才恍然发觉已然不再那般绝望和痛恨,只是被一根丝线连着心尖,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被拉扯一下,抽着疼。
叮咚——电梯的声音将我从迷糊中唤了出来。
“哎——”陈淑恩再我背后叫道:“熊总,你昨晚上是去干虾米了呀!”
“没干啥呀……”我没有生气地回道。
“切!一身酒味!肯定和狐朋狗友喝酒干些不见得人的事了!”陈淑恩似乎撇嘴翻着白眼对我说着这些话。
“就你天天想得出来那些龌龊事哦……”我想了想,加了句:“是不是你男朋友经常背着你……呃,哈哈哈!”我尽挑了刺激她敏感神经的,去回敬这家伙。
“滚!他敢——老娘不灭了他!”我看见小陈杏目怒睁使劲凶狠的样子,咋觉得这么好笑呢。
“耶,陈总,你这是吃醋了还是吃亏了呀,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这人很讨厌呢!”小陈一边转怒为乐,“我跟你讲吼,不吃饭的女人可能有,不吃醋的绝对没有……”
“哦,那是,那是!”我接她话回道。
“所以哦,熊总你要小心,不要惹恼了那谁,小心变成太监了,哈哈哈……”
老肖和小叶笑得很淫邪的样子,老肖附和着笑着说:“熊哥,你可千万不要惹恼了陈姐哦!她这是最毒妇人心的……”
“哦对了!”小陈突然记起了件事似的大叫到:“一会有新同事来上班了”。
我才想起前几天面试了几个人,给黄驷汇报了声,黄驷就直接让我决定去留。面试后,我和那几个应聘者又电话沟通了一番,最终俩人决定来上班,另一个人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不来。
我几乎落座的时候,就有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公司。小陈领着他们和老肖、小叶打了个招呼,安排他俩坐下。女的叫朱梦玲,长得小巧玲珑,不算漂亮。男的叫梁志豪,倒是高高瘦瘦的文质彬彬。
我在跳动着的□□里看见小陈的消息:“有人让我带话给你,让你注意身体,好好工作……”还附了一个邪恶笑着的表情。
“哦,谁让你转话的?”
“还用的着问啊,肯定是阿姝啊!”
哦,是哦。不然呢,小陈又不认识其他人,那只能是黄姝了。
“还有,如果你要喜欢人家,我劝你还是专一些,好好和人家相处。不要朝三暮四,心思不定。”
“滚嘛你,谁不专一。”
“不要着急呀,我又没说你花心萝卜呀,你急什么……不做贼心虚,你慌撒?”小陈手指啪啪啪地敲着键盘,一边得意地看我几眼。
这几天的思绪总和小雅有关,忙起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没了后遗症,没了伤痕。我还是不相信,心里怎么都不承认和接受:小雅她就真的要从我的生活里出离?
有句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不好赌的我,似乎受到了上苍的垂怜,给予了我别的好运——有人在我的海捕文书一样的开发信里回信询价。
就连洪姐也这么宽慰我,小熊呀,情场失意那生意场就得利了。你还小,女人多的是,你要多做单,多赚钱,这样你才有更大的挑选的主动权。
我将这一消息发信息告知了小雅三舅,他很高兴。我冲动地向问问他,关于小雅的消息,但还是在理性的怯怯地退缩回来。
商人总是逐利,而聪明的商人是稳妥又渐进地逐利。阮水深便是这类聪明人,他有意无意地随口一句:“熊经理,你要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进一步合作的,分成那些都好说……”
估计是我一时没回应他,便压低声音说:“依你方便,依你方便,反正合作讲的是细水长流,也不着急这一单两单的……”
老肖和小叶,都在各自忙着。我倒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听见阮水深在电话里的那些话。
我喝了一口水,摘下眼镜放桌子上,使劲往后仰头靠在椅子靠背上,双手使劲抹了几把脸,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闭眼过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事,老黄进去了——陈铭台被黄驷揍——小雅抽离我的空间——黄姝和我又情愫再生……还有丁一鸣和那个刘公子,阮孟寒的秘书,隐隐绰绰的都像鬼魂似的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一声“熊哥——”将我拉回到办公室的凳子和电脑来,是小叶在呼叫我。
“嗯,什么?”我一边抓起眼镜戴好。
“就是之前小刘的那个中东客户,说上次在我们公司买贵了,说他朋友在别的公司买的很便宜……”
“哦,就说我们的材料好,质量好啊。一分钱一分货的。我们都是发展长期合作关系的,也不希望将价格和质量的关系颠倒了,以致于客户在当地市场的长期竞争力越来越没保障……”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