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我揉着睡眼,打着哈欠。拿起手机,却还是没有我想要看见的消息,有些失落。起身下床,踩着拖鞋的我,站在阳台看楼下环岛公路上开始忙碌起来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孙成茂让我转告黄驷今晚一起吃饭,把卡还给他的事。
于是,我匆忙洗漱完,抓其手机打电话给黄驷。
“喂——”
“起这么早?”我有些惊讶黄驷居然起这么早,看来这几天老实了,不再夜不归宿,流连于妈咪卧榻了。
“懒觉,你一大早吵醒人,虾米大吉?”听筒里传来黄驷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哎呀,忘了个事。昨天,孙成茂给我打电话说……”
“艹……你怎么不早说,他说什么了?”黄驷语气里很是着急。
“哎,你先不着急吧!”
“你个鸟人,是我爸爸的事,又不是你爸爸的事,你当不然不着急……”
“得得得,那我不说了……反正又不是我爸爸的事。”于是我便不再吭声了。
“说啊,快说……”黄驷催促我,“我妹喜欢你……”黄驷嘿嘿嘿的笑着,冷不丁冒出后边那句话来。
“切!你妹喜欢我,又不是你喜欢我。再说了,我又不喜欢你妹……”
“嘿嘿嘿……”黄驷就这德性,差不多就开始打哈哈哈来蒙混过去。
“孙成茂说他今天到厦门请几个兄弟聚聚,说是要把卡还你……”
“他是什么意思……”黄驷有点忐忑了。
“没什么,就是说卡还你。你爸的事从长计议。”我原本转达了昨晚孙成茂的话。
黄驷稍微沉默了下,便说:“嗯……那,那,那你还是帮我问下他今晚几点,地点在哪儿。”
“你是要把……拿回来?”我问道。
“先看着,走一步算一步。”黄驷显得很轻松了,“小熊,不怕你念了个大学,你真是傻乎乎的可爱……”
“怎么呢?我又怎么了……”
“你告诉孙,晚上我安排。我下午早点过来,晚上你和我一起去。”黄驷噼里啪啦干脆得很,说他让小陈订一间包厢,只让我再转告孙成茂就行。
“哎——咋,你请客了?”我还不饶地问。
“你这人哎——真不行,还不明白吗?孙成茂是让你带话给我,让我给他请客买单。”黄驷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恍惚了一下悟到了。原来孙成茂这家伙抹不开面儿,找我来转述给黄驷。
靠,这狗日的……精得跟猴子似的,又滑得跟泥鳅似的。
我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给孙成茂,“孙大哥,早啊!”
孙成茂像是正在吃饭,嘴里吃这东西似的:“早啊,小熊。”
“那个,昨晚回来和小黄总联系了下,他的意思是今晚他来安排,昨晚有点晚,他说今天白天给你电话,估计一会得给你来电话了吧。”
“哈哈哈,这么客气啊!”孙成茂乐得哈哈哈大声笑着,“我说了我请几个兄弟一起聚聚,哪能让他破费,再说了,我是要见他说正事。”
昨天还义正词严的,这会就半推半就基本就接受了黄驷的好意了。哎呀,妈,换做我,我就那么以为孙成茂是要回归楷模形象,追寻初心去了。
说完,我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黄驷说了下情况,经我这个中转站一阵骚操作,黄驷便趁热打铁的电话孙成茂,敲定了今晚厦门聚聚的事。
洪姐和她父母、还有她儿子,一家人在餐厅里吃早饭,看我从楼梯上下来,她朝我笑了笑,继续埋头吃着早餐。倒是洪姐的父亲,朝我打招呼:“小熊,上班去了呀!”
“嗯,不然迟到了。”
“公司在哪呢,远不远?”
“湖里建行那边呢。”
“那是挺远的了……”
“嗯——”我一边快步出门一边回头应着他。别说这洪姐的老爸,我还多喜欢这老头儿的。每天他会喝那么一小杯酒,酒后的他就脸红红地,有时候会和我多说几句话,话里都有酒的味道。
半路时候,我还在区公司的公交车上,小陈打来电话,说是晚上的地方已经定好了,苏友海鲜。我连连答应道:“好的,好的。”
小陈八卦得很,追问我:“熊总,晚上把我带上呗……”
“瞎凑合啥热闹呀……”
“切!小气!连这个都不替我考虑下,枉我平常那么支持你。”小陈叽叽歪歪地开始抱怨,数落着我的不是。
“姑奶奶,是有正事呀,再说了又不是我请客吃饭。你问问黄驷呗,要不我帮你给黄驷说下,说我们陈总想莅临晚上的饭局。”
还没等我说玩,小陈连忙说:“不不不,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呢,好像我什么似的……”
“我知道,这还用解释呀。”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傻笨傻笨的真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