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黄头发的家伙,大声呵斥道。
小陈一听,便没了声气。
“说吧!”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开口了,“陈铭泰,以前我们可都是一起吃一气喝一起玩女人的兄弟,你说你干的什么事!黄驷饶得了你,我都不一定饶得过你!”
陈铭泰很是激动地嚷叫着,辩解着,大意是他虽然知道些,可是他真没心去害黄驷和黄驷他爹进去,也没那个本事。
这,我是相信的。陈铭泰可能知道些什么,但他应该没怎么参与,他要有这个坏心眼去做生意,应该没那么多精力耗在酒池肉林里的。
“是吗?你自己看着办,这矿,你们父子合伙把黄驷和他爹给整进去,听说还找了人下死手?够狠,够黑呀!”领头的那人,一手攀着黄驷肩膀一边指着陈铭泰叫骂着。
“我说过了,我没有,我要是参与,我天打五雷轰!”小陈信誓旦旦的举着手发誓。
“哼,说得倒是轻巧。我看是我们对你太仁慈了,羊呢?”黄毛还没落,便有人将羊牵了过来。
小陈便开始嚎开了,大声求饶,看来这羊氏含笑半步颠的摧残力确实足够大。“黄驷,各位兄弟,念在过去的份上,我的卡,卡里有五十万,就当我请兄弟们喝茶,给黄驷和叔叔赔礼道歉……”
刚不是说的一百万,怎么缩水了?我看了一眼那帮人,面无表情,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黄驷。
“不是,不是,一百万之外的,一百万算我陈铭泰自己赔黄驷和叔叔的损失,五十万是给黄驷和兄弟们……”陈铭泰打着哆嗦,紧张兮兮的观望着众人的神色。
黄驷和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不作声。相互对视了眼,各自掏出烟来跟这帮伙计们分发开了,不时听见打火机的声音。昏暗灯光下,工棚里狭小地空间里弥漫着烟雾。
那领头的哥们,给牵羊的那个兄弟伙一个眼神,其余两人便又摁住陈铭泰肩膀,将他捆了起来。陈铭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乱踢腾着,奈何,他无力摆脱。
于是,间间断断地,又听见了小陈的狂笑声和求饶。
一次次试探和讨价还价,陈铭泰说他钱包里的建行卡里有三百万现款,农行卡里还有八十多万,剩下的欠着,等他回去了再想办法付给黄驷他们。
黄驷笑了笑:“陈铭泰,要不是念在以前的情份,我早他妈把你废了!还他妈跟你废话这么久……不过你也别太聪明了,手机银行转账,现在就转……”说完把那只屏幕都摔花了的手机,递给陈铭泰。
他抖着手,吃力地辨认着手机里的软件。没过多久,黄驷的手机便有了短信提示音。看黄驷的表情,应该是到账了,他嘴角有一点点笑意。
黄驷从他手里夺过手机,说道:“你该知道回家如何和说话吧!”
陈铭泰点着头,连连说知道知道,就说赌输了,赌输了。
黄驷让人从工头记录矿山工人们工时的本子上撕下来一页纸,写了一张欠条,大意是,陈铭泰欠了他八百万货款,然后让陈铭泰照着写了一遍,时间落在了2005年。然后又写了一张380万的收条给陈铭泰,塞给他口袋里,使劲拍了拍,“陈铭泰,你还欠着我的啊,记好了!”
陈铭泰面若死灰,嘴里念着:“算你狠,算你狠……”
一群人,架着陈铭泰,塞进车里。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座山顶上的采石矿厂,回到了镇上他们经常聚集的酒店里。
陈铭泰也得到了自由,黄驷让他回去转告他父亲:“好自为之,善恶终有报!”他没吭声,穿着一双酒店的拖鞋,凄凉地独自离开。
我问黄驷:“他不会带人来报复吧?”
“就他,他敢!”黄驷瞪着眼吹着胡子,“我们这些人都是兄弟,这么多年一起的,他敢去找道上的人,我就怼上这几百万,买他一家人的命!”
艹,我哦哦哦的应着,没再吱声。有点吓人似的。
黄驷叫着众人一起去吃驴肉面夜宵,就是以前他带着我去过很多次的那家店铺。我推说,瞌睡香得很,来不起了,房间睡会。
小陈的手机被我捡着的,我就窝沙发上翻看,有很多视频,不光是小雅的,还有其他很多女人,看起来像是夜场妹。有几段视频,小雅很痛苦,哭着喊着求饶,我一边看一边咬牙切齿,对呀,我那么爱那么稀罕的小雅,她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是被迫的……
那一刻的我,心里无比确信,无比坚定,小雅是被迫的,被迫的。不知道陈铭泰还做了什么能让小雅被迫接受,不离婚的烂事。
我一边用自己手机对着陈铭泰的手机拍照,感觉不是很清晰,毕竟屏幕摔裂了。对了,明早陈铭泰肯定会挂失银行卡,重新办手机卡,我得抓紧时间趁着他来不及做这些,找一找他手机里的秘密。比如,可能和小雅他大哥有关的。
我索性将他手机卡拔了出来,插进我得电话里,再通过短信验证登录了他的手机银行,将所有的转账记录全都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