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
“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阿晟妹现在出息了,你可是咱们钟浦乡最富贵的人了。”浦当旺接着说道。
小月端来茶水,阿福嫂端来的餐盘也摆放了许多精美的点心。
“别客气,尝尝城里的糕点吧。”阿勇嫂笑道。
浦当旺头一次看见这么精致的点心,他二话不说,便要上前去拿,却被阿旺嫂制止了。
阿旺嫂故作夸张地赞叹道:“哎呦!看看阿晟妹现在真的是出息了,住在城里这么大的房子,吃的用的样样都是上等的,哪像我们这些个土包子,吃饱穿暖都还成问题呢。”
钟小芸冷笑道:“这也是败你们所赐,当初若不是你们执意要让我离乡,我只怕下辈子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呢。”
浦当旺一家人只得尴尬地笑着。过了一会儿,阿旺嫂厚着脸皮笑道:“是,当初是我们大家伙冤枉了你,阿晟后来回乡,也都告诉了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切都是浦当云家的那个贱娘们儿搞的事情,还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我们都是被他骗了。”
“是啊,阿晟妹,当年那个事情,你阿哥几年前已经替你讨回公道了,朱氏那个和戏子偷情的贱婆娘,在事情败露以后上吊死了,浦当云在知道浦心凡被杀的消息之后也疯掉了,只留下一个杂种浦心顺,前两年也溺死在河里了。”浦当旺津津有味的样子,仿佛所说之事只是话本里的传奇。
“是啊,这叫恶有恶报,他们当初陷害你,结果死的死,疯的疯,铁定是老天看他们作恶太多,才出手把他们都收了。”阿旺嫂看钟小芸不说话,接着说道:“我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当初大家伙都是受了浦当云的骗,才会那么糊涂的。你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再跟我们计较了。”
“是啊,小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别再计较这个事情了。”阿勇嫂面色柔和,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说话。
“阿娘,你怎么·······”钟小芸埋怨地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阿娘是为了你好,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这样外面的人说起你来,也能知道你一向为人宽厚。”
“是啊,阿婶妹,我们钟浦乡随时欢迎你回来,大家伙都惦记着你呢。”一直不做声的浦心龙突然接茬,他偷偷看一眼钟小芸,随后又立刻看向别处。
阿勇嫂温柔地抚摸钟小芸的后背,“小芸,你就当是看着阿娘的面子吧,帮帮他们对你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可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大恩大德了。”
钟小芸默不作声。
阿旺嫂见状,红着脸接着说道:“是啊是啊,你阿娘说的对。我听说丰子家的年高、楚先生家的行知丫头,还有城大娘家的阿城,都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他们以前在乡里,不也都是种地的嘛,来你这儿之后,他们往家里寄了不少大洋,生活宽裕了不少呢。”
“所以呢?”
“是这样的,我们知道你手下管着好几千个工人,我们心龙他也是有上过几天学的,以前他学习好,你也知道。他虽然比不上你阿哥,那学问在咱钟浦乡也是能排上号的,你看能不能在你这儿给他安排个差事······”
“这样啊······”钟小芸佯装为难,“那我得好好想想······”
“阿晟妹,我知道你能耐大得很,你就帮帮我们心龙吧,你看你们在省城也没有什么亲戚,我们也算是你半个娘家人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上人的地方,我们心龙肯定会尽全力给你办事的。心龙他踏实又肯干,一定会好好给你干活的······你看你都这么富贵了,不如就让我们这些穷亲戚也来沾点光吧!”
钟小芸忽然望向浦心凡,眼里满是不屑,“阿龙哥,烟花是怎么做的,你现在知道了吗?”
浦心龙想起祠堂失火的那个夜晚,自己对钟小芸的讽刺与挖苦,他的心砰砰地跳,只得苦着脸说道:“哎呦,那都是我年少无知,俗话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烟花的制作工艺复杂,像阿晟妹这样的人上人,只需要随便掏出几块大洋去买即可,何须劳累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呢,像我这样平庸的人,就更不知道怎么做烟花了。”
看着浦当旺一家人卑躬屈膝、胆战心惊的样子,钟小芸积攒多年的恶气出了大半,她哈哈一笑,“那阿龙哥会点什么呢,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我总不能让你去铁矿厂烧煤吧。”
浦心龙连忙说道:“我会算术,以前在宋老板的蜜饯厂干过几年的管账先生!”
听到蜜饯厂三个字,钟小芸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顿时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惆怅,“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那儿?蜜饯厂待你不好嘛?”
“你还不知道吧?”阿旺嫂捕捉到钟小芸芸略显扭捏的神态,立刻想起当年钟浦乡盛传钟小芸和宋渤成有了首尾的事情,她故作神秘地说道:“也难怪,你如今都已经大富大贵了,自然是不会打听我们这些乡巴佬的事情。去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