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好像醒了!”
“醒了吗?”
“真的醒啦,她醒啦!”
“太好了,她真的醒了!”
钟莹微微睁开眼睛,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光刺来,目眩头晕。她努力地观察周遭的环境,床是自己的床,房间是自己的房间,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曾经日思夜想的身影。
“怎么地府和我家一样呢?”
“莹莹,你真的醒啦!”浦心凡开心地忍不住鼓掌。
“阿凡,你也死了吗?”
“傻瓜!你没死,你没死!”
“我没死······”
“是啊,莹莹,太好了,你终于活过来了!”
“是你救了我?”
“是这位同志救了你。”
“莹莹,放心吧,你获救了,我和凡哥一起来这里,看到你倒在血泊中,幸好我们来的及时。”
钟莹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举止体面,皮肤有些黝黑,笑起来有两个梨花窝的姑娘,她将煎好的药端到病床前,“来喝点补气血的药吧,你失血过多,幸好我在是学医的,帮你及时止住了血,伤口也给你缝好了。”
“这位是?”
“她叫白木木,是我的革命同志。”浦心凡介绍道。
“你好,我是白木木,和凡哥一样,都是共产党的党员同志。”
“同志?”
“就是一起在民族危亡之时,一心救国救民、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白木木抢着回答钟莹的疑惑,说罢转头对浦心凡咧嘴笑道:“我这么解释对吗?浦老师?”
浦心凡抬眼挤出一抹笑容,“是,你说的对。”
“老师······”钟莹呢喃道:“真好。”
浦心凡看着钟莹惨白的脸色,不禁怒从心头起,“莹莹,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幸好我们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那个畜生。”
“侯忠君吗?竟然是他!他怎么舍得对你下这样的狠手!难怪这么多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等你好了,我一定去替你把他抓回来!”
“罢了,他多半以为自己杀了我,逃走了。”
“这个畜生,他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哎······说来话长了。”
“好了,你现在大病初愈,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那些都得等你的伤养好了以后再说。”白木木推开浦心凡,“你去看看给小闺女熬的米糊好了没有吧,我要给病人喂药啦。”
“好吧。”浦心凡顺从地出去了。
“对了,圆圆,圆圆呢?”钟莹想起来女儿不在身边。
“她在这儿呢。”白木木将熟睡的圆圆抱过来,“看,圆圆,你的阿娘醒啦!”
“圆圆,可怜的孩子······”钟莹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抚摸,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好啦,你还是先好好修养吧,先把药吃了,等身体恢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抱圆圆。”白木木将圆圆抱近了挨着钟莹,“可以给你先看一眼。”
钟莹脸上的阴霾少了许多,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女。”
“你还是谢谢凡哥吧,是他坚持要绕道回家乡,冒着被捕的风险也要特地回这里看看你,这才机缘巧合救下你们。”
尘封的往事种种,又浮上她心头。
“喝药吧。”白木木将圆圆放在婴儿床上,帮钟莹垫好枕头,喂她喝药。
“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吧,幸好这几天都有凡哥从他家里拿来的人参给你吊命,这血流得都快赶上战场了。”
“胡说什么呢,你又没上过战场,就知道战场有多少血了。”浦心凡端来一碗米糊调侃道。
“总有一天,你要带我上的嘛。”白木木笑道。
“战场那么残酷,你还是好好做你救死扶伤的护士小姐吧。”
“阿凡上过战场了嘛?”钟莹强打起精神问道。
“是啊,他现在都已经是一个连长了呢,是团长眼中的大红人呢。”
“连长是很高的官职嘛?”
“不算特别高,但是他这个年纪在国军已经算很不错啦,团长说凡哥以后前途无量呢。”
浦心凡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行啦,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快喂圆圆吃饭吧,莹莹刚醒,你别叽叽喳喳的,吵得她不能休息。”
“好吧,那莹莹你好好休息吧,我不闹你了。”白木木说罢便抱着圆圆出去了。
在浦心凡和白木木的悉心照料下,钟莹的伤势慢慢有了起色,卧床半月,她便可以下床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白木木在厨房做饭,圆圆坐在摇椅上晃荡,钟莹倚靠着藤椅,看着满院子的落叶,细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