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留下丰子嫂和朱夫人上贡品,他坐在主座上,“在下浦当云,系钟浦乡的现任乡长,不知姑娘芳名,来此又是所谓何事?”
“乡长,我叫杨小妞,是泉城人,几天前我跟我那畜生阿哥杨胡子一起来到这里,因为浦当新那个狗日的说他可以介绍我们去蜜饯厂,谁知道这个畜生,竟然趁我没防备,就······”杨小妞想起昨天的事情,就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恨不得一死了之。
“小姐,你但说无妨,若是我乡里人真的欺凌你,浦某自然会尽力为你讨回公道。”
杨小妞想起昨日种种,就止不住地泪流,她在抽泣中极力地克制自己,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浦当新,他用蛮力·····把我给······给糟蹋了!”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浦当新这个混账!”浦当云拍案而起,“那他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自从出了那个事情以后,他就跑的没影了,我阿哥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还说让这畜生娶我,乡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浦当新这个混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以为他只是好赌,现在竟然连淫□□女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一定要好好的办他!否则钟浦乡的规矩都没有用了!”
“咳咳!”议事厅外传来女人的咳嗽声,朱氏在门口向浦当云使了个眼色,“当云,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来了!”浦当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先坐一会儿,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他随手关上门,被朱夫人拉到一旁,她神秘地耳语道:“哎呀,你是不是糊涂了啊,要给这个疯头疯脑的外乡人做什么主?”
“她这不是在咱们钟浦乡受了委屈嘛,回头要是传出去,这对咱们乡里的名声多不好。”
朱夫人摇摇头。
“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是好?”
“等她变成钟浦乡的人,一切不是好说了嘛,她自己都说了她阿哥让浦当新娶她了,俗话说长兄如父,做阿哥的都已经答应的事情,你还在这里演什么清官断什么家务事呢?”
“这······”
朱氏见他犹豫,接着说道:“前天下午浦当新央我做媒,求我给他做主娶个外地女人做媳妇,媒人费一早就送过来了,三亩好地呢,他说咱们只要同意这门亲事就行,旁的什么也不用去理会,地契当时我就收下了。”
“你怎么敢擅作主张,收之前你就不好问问我的嘛!你也不看看浦当新干得什么事情!”
“反正地契我已经收了,这个媒人你不想当也已经当了,拿人钱财,总要□□,何况人家只是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到时候人家成了两口子,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嘛!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们又何必拆散人家呢。”
浦当云摇摇头,“事情闹得这样大,你才收他三亩地,不是便宜了他吗?”
“那我哪里知道这事儿会变成这样,否则一定要他十亩八亩的地!”
浦当云心里有了主意,他回到议事厅,杨小妞还手握着菜刀,浑身发抖跪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杨姑娘,你先回去吧,这个事情呢,回头我会按照乡规处置他的。”
“回去?我回哪儿去······”杨小妞茫然地望着浦当云。
“你从哪里来,自然还回哪里去。”
“乡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总之,我有我的思量,我一定会处置他的。”
“浦乡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能因为他是你们钟浦乡的人,就包庇这个该死的犯人!”杨小妞拽住浦当云的裤腿不断地叩头,“是不是他来给你钱了?我也可以给你钱的,等我赚到了钱,他给多少我也给多少,不,我给双倍,你一定要好好办他!”
浦当云乌青着脸正要说话,朱氏突然冲进来厉声说道:“岂有此理!浦当新是我们钟浦乡的人,我们要怎么办他,自然有我们的乡规和乡长定夺,需要向你这个外乡人解释吗?”
杨小妞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墙角听到的对话,她站起来,怨毒地诅咒道:“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见死不救,将来统统都不得好死!”
朱氏上前一个巴掌将杨小妞拍到地上,“好你个泼妇,竟敢诅咒我们!”
她正要理论,被浦当云拦住,“这女人疯疯癫癫的,只怕是活不长了,你不必跟她置气。”
“这个疯女人,你就放任她这样和我说话!”朱氏气呼呼地说道。
浦当云附到朱氏身旁耳语道:“你没看她手里有刀吗?万一她发起疯先把我们砍了怎么办······”
“老天不长眼!老天不长眼!老天不长眼!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我杨小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全都得死!”杨小妞仰天长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浦当云夫妇连连退去。她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