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不怕晒吗?”钟年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柴房。
“我不怕啊,不就是晒太阳吗,往年我不是也去山上给阿爹帮过忙吗?”钟小芸不服气地睁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去年是谁刚爬到山上就热得不行,把好不容易背上去的水都给喝了,还躺在地上歇了半天。”钟年晟捂着嘴笑道。
“反正今年我肯定能够帮上忙的。”
“好啊,那咱们走着瞧好了。”钟年晟一脸坏笑。
“你们两个一个要在家里做饭,一个要上学堂去,哪里有人能帮我干活嘛。”钟丰勇停下手里的活摇摇头叹息。
“往年有阿娘在,我们两个是没到地里做过什么活儿,现在阿娘既然去城里做事了,那我们肯定是要帮忙的,学堂少去几天也不会怎么样的。”钟年晟说道。
“到时候你阿娘又要说你不务正业了,回头再怪我可怎么办?”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身体不好,农忙的时节,我们家哪有什么事情能比地里的收成还要重要?再说了,哪有做子女的只吃饭不干活的,那圣贤书读了还有什么意思呢!”钟年晟对着钟小芸挤眉弄眼。
钟小芸心领神会,连忙跟着说道:“对啊对啊,我觉得阿哥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告诉阿娘不就好了嘛!就这么说定了吧,吃完饭我和阿哥一起去帮忙。”
“对了,今天我跟学堂请了一天的假,一会儿吃完饭,我跟阿爹一起去播种吧,刚刚我看种子,里头的芽叶发的差不多了,都可以播了。”钟年晟说道。
“种子一共也没有多少,我自己一会儿就弄完了,活儿也没有多到干不完。”钟丰勇说道。
“哎呀,阿爹你就让我们帮你吧,别婆婆妈妈的嘛,阿哥请一天假也是请,两天假也是请嘛。”
“是啊,再说也不耽误什么功课的,学堂里的那些东西,我早都能倒背如流了,阿爹你就放心吧。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背一段给你听。”钟年晟说着便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行啦,行啦!”钟丰勇摆摆手说道:“阿爹知道你聪明,学的知识多,你啊你啊······”钟丰勇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那吃完饭我就去打扫祠堂,弄完了我就过来,我也要播种!”钟小芸兴高采烈地说道。
“你?”钟丰勇狐疑地说道。
“我怎么啦!”
“你这双手,在家做做针线活,煮煮饭,偶尔到山上摘一些李子还行,要说下地嘛······还记不记得今年开春插秧的时候,是谁跳到田埂上被水蛭吓得屁滚尿流的······”钟年晟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个东西真的很吓人嘛!今天我要是再遇到的话,我一定要拍扁它们!见一只拍一只!”钟小芸撅着嘴说道。
“其实真的用不着你们去播种的。”钟丰勇顽强地抵抗着儿女的孝心。
“要不然我帮你去地里除虫吧,今天我跟小芸回来的时候,看见咱们家的地里好像有一些蝗虫,我下午去地里除掉这些东西吧。”钟年晟不放弃地继续说道。
“那我呢,不如我也跟阿哥一起去除虫吧,我要打死那些吃庄稼的坏虫子。”
“真是拗不过你们,你们这么想下地干活,那你们便去吧。”钟丰勇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