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事沉重的林思归户外课结束后她没有回寝室,不知道去哪里,只跟在张妙言和言青君的身后低头走着。
张妙言心情不好,林思归也一言不发,言青君感觉这压抑的气氛快把她压死了,可又不能不管这二人,只能默默的陪她们走着。
许久许久,林思归开口问道:“罗家的事当真是陈百川所为吗?”
林思归觉得自己真安稳窝里过的太舒服了,竟连父母冤死的大事都好久不曾想起来了。而今又发生这些边境告急的紧急情况才让自己又想起那背负的为父母查清真相的使命。
言青君听的一愣:“大抵是了,不是张家就是陈家,如今张家也遭难,只有陈家得利。”
“这么明显的阴谋算计,连我们几个黄毛丫头都看出来了,皇帝年幼没有办法,难道朝中大臣也不反抗?”
“这.....”言青君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默的张妙言开口了:“陈百川若真的能在四方要塞动手,那朝中也定是一手遮天了。有良心的敢怒不敢言,没良心的直接就变成陈家狗了。谁跟陈家对抗,张家罗家就是前车之鉴。”
言青君林思归听的急了:“皇帝尚要纳百官之言,以正衣冠。这陈百川好歹是一朝重臣,怎得眼里如此容不下人呢?”
张妙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北境的张家军不好过。父亲在家书中说,陈百川本意是要连同张家军一同收编了的,胡太后也想要插一脚让自己的娘家弟弟去接管,二人争执不下,最后小皇帝为了安抚张岭伯伯,便保留了张家的副将名额。可张岭伯伯的直系小辈皆不成材,不愿前去。这才在旁系中不断挑选,好保住张家的军权。”
“这胡太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牢牢圈禁着罗家遗孤企图控制罗家军,当初的东疆军权她也争夺过。不过因着她母亲就是日阪人,怕对我东汶不利,张家陈家配合小皇帝才没让她捞到军权。唉,说起来,同为将帅出身,浩泽一直很敬佩罗家夫妇,是以我也听闻过不少罗家的丰功伟绩。那德馨殿的罗悠悠我也有几面之缘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感觉与其父母真是相差太远。以后罗家姐弟跟着胡太后怕也是教不出来什么名门正士了。”
林思归听的脑子里乱糟糟,心里更是烦闷,到底是怎么了?
父亲母亲在的时候她一直觉得东汶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怎的现在只是换了一个皇帝,不仅外患没处理好,内忧更是一直不断,整日好似风雨欲来的前奏!
又是一阵沉默。
天色渐晚,南岭的晚霞透过重重的云屏发着最后一丝丝的光芒。
三人走到一座山岗上,看着眼前的万里大山,连绵不断,言青君一阵感慨:“幸好南岭有天然的守卫,缅邦国和日阪国无法大规模跨过南岭,才保的这片土地平安吉祥。”
张妙言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任山谷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沉浸在这广袤的土地上,丝丝的寒意直吹心底“泽浩也是这样站在北境的山岗上吧,守卫着国家的疆土,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可如今,疆土尤在人未踪。他也会担心吧,北境的百姓,北境的将领,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须臾间,张妙言睁开双眼,眼中尽显凌厉:“泽浩,就由我来替你继续守护那片土地吧。”
林思归和言青君不明所以,张妙言继续说道:“我要去北境,统领张家军!”
看着二人惊叹和担忧的神色,张妙言莞尔一笑,笑中尽显苦涩:“我是他的妻啊,我要去找他。”
林思归心里一阵冲动,“妙言,我很敬佩你。”林思归从心底里敬佩,张妙言她敢于为未曾谋面的李义灼直言,她能仅从几面之缘便知那假的罗悠悠情况不对,她还有替夫守卫边疆的魄力。
青青也泪目了“没想到你这么有魄力。”
张妙言泪花在眼里打转,还是笑着说“我们结拜吧!不论以后我去到哪了,思归和青青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是我在这八脉山最好的回忆。”
三人一拍即合,“青青,妙言,你们跟我来。”
林思归带着二人一路小跑,因是山路,天色又晚,路上几人摔了好几个跟头终于到了目的地。
罗氏夫妇之墓。
林思归“扑通”一声跪在了墓前“爹,娘,女儿带着自己的好姐妹来看你们了。”
相比起来张妙言的惊讶,言青君显的很淡定,随后也跪在墓前,磕了一个头“将军,夫人,小女言青君”
似也明白了的张妙言急忙跪下磕头“将军,夫人,小女张妙言”
“女儿罗悠悠,愿与言青君,张妙言义结金兰”
“愿与罗悠悠,张妙言义结金兰”
“愿与言青君,罗悠悠义结金兰”
张妙言启程的日子定在两年后,两年后正是他们这届医师毕业的时候,到时候八脉山毕业医师的身份能为张妙言在军中的身份做些锦上添花。
若在兵法上行不通,好歹也能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