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天队不这么想,最起码林思归和刘子帆不这么想。管不管用先做了再说。
累惨了的望天队,决定休息一下,他们找了一处溪流旁的空地,头顶头的围成了圆圈躺下。
远处的人群中,听见宋靡高声大喊:“妙言,有你的急信,你来取一下。”
“急信?”张妙言爬起身来“你们再躺会,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张妙言一路小跑的拿着信回来了。
言青君打趣道:“什么信,这么急,难不成是有情郎?”
张妙言推搡了言青君一把,笑道:“只是我母亲的家书而已。”
言青君见没有八卦,而自己又有些羡慕,讪讪的说:“伯母也太想你了,家书还要加急送。”
张妙言笑而不语,打开了家书,沉默了许久之后,张妙言言语悲侗的说道:“镇守北境的张释元将帅阵亡,其长子张浩泽下落不明。”
淳于衍忽的坐起身:“妙言,你”一句话噎在嘴里似的,“节哀顺变”这四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群人不明所以,但看着二人的神色,又想起,都是姓张,大概也了解了一点。易婉儿安慰道:“妙言,别难过,好在只是下落不明。”
淳于衍看着没有反应的张妙言,只好又说道:“张泽浩不仅仅是妙言的亲人,二人更是早已定亲,只等及笄便.....”
众人听完皆是感伤,林思归刚刚好些的心境又堵的厉害。
荣铖谨暗暗叹息道:“又是边境大将。两年前东疆的罗毅云夫妇,如今北境的张家父子。”
没等林思归反应过来荣铖谨的话,便又听见张妙言流着眼泪讥讽的笑道:“你们可知如今东疆的将军是谁?即将去往北境赴任的又是谁!”
张妙言用鼻子哼哧了一下,眼睛涣散的盯着淳于衍:“淳于衍,你说呀,你不是陈家派来的吗?你应是最清楚的,嗯?”
淳于衍咽了一口唾沫,半个身子躲在易婉儿的身后:“妙言,你不要这样,我,我,我有些害怕。陈家确实忌惮张家在太医院的势力,而自己家族小辈又无一人能进太医院。无奈只能从门生之子中择优选拔,我只是门生之子,其他的知道的真的不多。”
张妙言摸了一把眼泪,说道:“是我迁怒与你了。如今即将去往北疆的便是陈家的中流砥柱陈示公。新帝年幼,朝中一直是张家陈家两家把控平衡,最为要紧的东疆和北境分别为罗家张家驻守。罗家早些年便已经被排挤出去只剩罗然罗悠悠还被胡太后把控着,如今张家又被陈家压的抬不起头,只怕以后这天下表面姓刘其实姓陈了!”
张妙言此话一出,吓的众人浑身一身冷汗,言青君一把捂住张妙言的嘴:“你在说什么,不要胡言乱语,学院里可是耳目众多!”
张妙言的话激起了望天队中不同层次的浪花,荣铖谨觉得有一定道理但也片面些。
刘子帆眉头锁的解不开“刘家局势当真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荣铖谨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放松。
但在易婉儿的耳中,只听懂了“新帝年幼”这几个字,她觉得张妙言就是在侧面说,皇帝不堪大任!
易婉儿走到张妙言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妙言,我们要相信皇帝。他很努力的在当好一个皇帝。不过和我们差不多的年岁,背负的却是整个天下。他不是不懂张家陈家的权衡,而真的是尽力了。当初为了空缺的东疆将领之职,张太尉与陈大司马在御前吵的不可开交。”
易婉儿见已经平静下来的张妙言,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帝刘陵转圜与二人之间,顶着张陈两家的压力还有胡太后的威压,硬是摁下了三家的举荐,只安排了张陈两家各出一名先锋,而大将军的职位留给了一位本姓的少年将军。而此次的北疆我相信他也一定是有所安排的。”
众人听的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皇帝年幼,束发的年纪却被早早便行了冠礼。异位而处,若是自己对上朝中沉浮多年的张岭太尉和陈百川大司马,那肯定是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
片刻后,刘子帆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那声音让大家一个激灵,能将消息传递的如此精细之人,若不是自己人那就只能是他国的细作了。
易婉儿也怕引起误会赶忙一拂礼解释道:“我本名许如君,乃许意第五女。只为行事方便改名易婉儿入学院求学。”
荣铖谨“奥”的一声恍然大悟,“就是那位喜欢游历,却走到哪都得罪人的神医许意。”
“正是。家父因脾气古怪得罪不少人,遭众人连手弹劾,武皇帝生前命父亲进京伏法要处以剐刑。父亲年迈哪能受此重刑,而家父无子,只有女五人。我乃幺女许如君,实不忍心父亲造此刑罚,遂替父入京面圣,愿代为受罚。不料进京途中便听闻武帝驾崩,新帝即位。待我见到新帝刘陵后,他念我孝心一片,特免去剐刑并赐我入八脉山求学。而面圣那日,正是张太尉和陈丞相争夺东疆将帅之职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