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1 / 3)

姬鲤对云家送的那些锦缎衣服和珠宝首饰视而不见,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和丫鬟一样的白衣,装扮素净。得亏姬鲤不是真的十四岁小丫头,否则云家这一通糖衣炮弹下来,岂不是要被财帛迷晕眼?

夜幕降临,林甯和朱睿去找邪祟,姬鲤自然而然跟在了二人身后。

鬼族喜爱夜里出没,白日很难找到线索,更何况定邪盘还失灵,在偌大城中找阿秀无异于大海捞针。定邪盘又指针四处乱转,三个人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能暂且沿着街道走动。

余归城宵禁不严,但近来城中不安宁,入夜之后街道上已经空荡荡。朱睿还在摆弄着手里的定邪盘:“师兄,你留下的引子行不行?怎么定邪盘还是没动静?”

“耐心些,许是距离不够近,我们在城里再转转。”林甯道。

姬鲤默不作声地跟着,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去打扰他们。

“谁在后面?出来吧。”朱睿道。

哐啷——

身后不远处的黑暗的角落里,有人撞到了街上的栏杆,顺带踢到一旁的物什,发出嘈杂的声音。不多时,云励有些狼狈地拂了拂弄脏的衣摆,小心翼翼地抱着剑走了出来。

“是、是我。”云励有些紧张。

朱睿凝眉问道:“云小郎君为何跟着我们?都跟了一路了。”

云励面色尴尬道:“略卖人这般久都没有蛛丝马迹,虎家村后来又被邪祟杀光,我、我怀疑掳走阿稚的是邪祟,所以偷偷跟着,想找阿稚失踪的线索。”

朱睿不解道:“你若真想跟我们一起找邪祟可以直说,何必这般麻烦?”

云励犹豫道:“近些时日城中不太平,母亲担心我,不让我夜里出门……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朱睿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很担心云稚?可你们不是八年没见,应当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吧?”

云勉和夏娆交谈中对云稚一口一个“小贱种”,当时悄悄躲在祠堂里的朱睿听得一清二楚。云扬和云稚父女八年前离开云家,留在云家祠堂中的魂灯都被刻意抹去名字丢在角落。种种迹象表明,那对父女和云家的关系并不好。

云励像是回忆起一些往事,眼神有些怀念:“我幼年身体弱,父亲母亲整日忙于家族事物,对我疏于关心,是叔父照顾我,为我开蒙,教我识字。叔父修炼天赋强,年纪轻轻已经是厉害的剑修,我从小就崇拜他。我七岁时,叔父教我习剑,引我走上剑道一途。他空闲时候还会带我和阿稚一起嬉戏玩乐。我与阿稚胜似亲兄妹,自是有些不同的情分。”

朱睿奇怪道:“可我听闻他们和其他云家人不合。”

“谁说的?”云励辩驳,“祖父在世时,叔父很是受宠,父亲和叔父那时关系也很好。只不过……祖父去世后生了些矛盾,叔父才带着阿稚离开了云家。”

云励甚至不知道云扬为什么那般决然地要离开云家,甚至离开余归城。云扬带着云稚走的时候,云励急匆匆地追去阻拦。但那时云扬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练剑,就牵着云稚头也不回地踏出了云家大门,再也没回来。

云励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心情也跟着低落。

朱睿没好再问下去,毕竟当面刨根问底探究人家家事有些失礼。他道:“来都来了,就一起走吧。”

夜风凉飕飕,弯月与繁星相伴。找邪祟的队伍由三人变成了四人。林甯和朱睿走在前面,姬鲤和云勉很自觉走在后面。

云励觉得大家都不说话有些尴尬,便忍不住向三人中看起来脾气最好的姬鲤搭话:“小娘子看着有些面善,不知我们以前可否见过?”

姬鲤咂摸着这话不对味,要不是看出云励面色窘态,还以为云励在出言调戏。姬鲤假装无所察觉,面色如常回应:“没有见过。”

云励后知后觉方才问了奇怪的问题,脸有些发热,更尴尬了,连忙想办法转换话题:“哦,这样啊——适才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穿着我家丫鬟的衣服?”

“夏娘子差人送来衣服太贵重,我穿不惯,还是穿丫鬟的衣服安心些。”姬鲤道。随即,她想起白日在云家提起阿秀时,云励的异样,便开口询问,“云郎君听说过虎家村的阿秀吗?”

“阿秀?”云励回想了一会儿道,“我小时候听叔父提起过。”

云励一开口,将林甯和朱睿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云励讲述他所知晓的过往,另外三人侧耳倾听。有关于阿秀的事谈不上复杂,很容易就让人理清了事情来龙去脉。

云家的养子云扬性情豪爽,喜爱四处游历,斩邪除祟。一百年前,虎家村发生怪事,夜里不断有村民被吊死在自家房梁上,恐是邪祟杀人。

云扬那时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率性不羁,听闻此事便立刻前往虎家村除邪救人。他调查搜寻,最后抓到了有化为鬼族趋势的阿秀,也从阿秀嘴里知道了她悲惨的过往。

阿秀原本是虎家村一户外姓人家的独女,家里有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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