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门赶到安定台,只见铁索断裂,已无姬酒酒踪迹。王凤走前,望地上混元符图,目光扫视一圈转回来,长叹道:“我怎么把他忘了?华莲三太子。”说罢唤出火麒麟。火麒麟伏在王凤脚边,只见王凤一脸震惊,令火麒麟去了。
王凤目光望向了安定台外的一片枫林。
逃走了姬酒酒,众仙门无不气愤,纷纷撒袖离了普陀山追华莲姬酒酒去。王凤注意全不在这里,王眉见了急道:“兄长!”带八仙王追去。
夜里王凤来到枫林,唤了声灵舒。枫林寂寂,王凤道:“这么多年了,自阿妩去后,你就躲进这一片枫林……今日你肯现身助一个毫不相识的人,为什么就不肯见大哥一面?灵舒……”话音落,一会只见林中现出一个紫衣白发之人。
那人背对着王凤,一会儿转过身,寂寂道:“大哥不怪我吗?”王凤激动道:“大哥不怪,不怪。灵舒,你的头发……头发为什么……”灵舒淡淡笑了笑,道:“提早白了。”王凤道:“灵舒,以后你不要躲在这里了,大哥想你。”灵舒摇了摇头,含泪道:“大哥思念阿妩吗?他跟阿妩长得真像……”王凤愣在原地,忽然大声道:“灵舒你不要被蒙蔽了,他不是……不是阿妩的儿子。”王凤一阵头痛,似不想承认什么。这些年,他刻意把一些事忘了……灵舒见了,流下一行泪水:“大哥,你多保重,灵舒不会离开枫林的。如果大哥想念了,就来枫林,我会出来跟大哥说说话的。”王凤听了一阵喜悦,喊着灵舒不要走,可他终不能留住,在枫林里呆了一夜,第二日才回到太阳宫。
华莲背着姬酒酒,不敢起云,在山里捡小路走。其时众仙门兴师驾云追来,又有赵错,高牙,无贤等弟子落下山林,好几次华莲都险些与他们撞上。
这一夜华莲在山林中躲藏,第二日天将明时,只见赵错,高牙,无贤驾云进太阳宫去。华莲心下一喜,把姬酒酒负在背上出山林,又走到这日天晚。
时令已冷,只见山月昏蒙,霜色生寒。忽见一人自山坡前转出,近了看清是个樵子,这才放心赶路。走了一阵,见山林深处有一观院,遂决定到那里歇息。进了院门,推门进去,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板已向后摔去,发出重重闷响。
华莲放下姬酒酒,找来观里的蒲团让姬酒酒靠着。山里寒凉,华莲生了柴火在姬酒酒脚边,又把门板竖起,遮住风霜。夜里姬酒酒醒转,华莲喜道:“姬姑娘,你终于醒了。”姬酒酒“嗯”了声,望着华莲,不知现实与幻境,一会知道了望他脸道:“你为什么来?我会害了你。”华莲笑着摇头道:“姬姑娘,你不要这么说,如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吗?”姬酒酒点头,脸颊挂了泪:“我只盼你好好的。”华莲伸手抚去姬酒酒脸上泪珠,低低道:“如果要我眼睁着失去你,除非我死了。”姬酒酒抬头望着华莲,一会面庞浮上一抹笑容,道:“你真傻,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咒自己。”呆呆望着脚边的火光,眼泪又流下来。忽然她觉得眼前的光没有了,哭道:“华莲,你走吧。他们来了,你就再走不了了。”华莲摇着头,只觉凄苦,为什么他救不了她,为什么他又叫她如此害怕……他没有用啊。一会华莲柔声道:“你忘了吗,我们同生共死那么多次,这一次也会平安。若……若不得上天垂怜,我们死在一处,也死而无憾了。”姬酒酒怔怔的:“死而无憾……”外面传来淅沥的落雨声,二人再没有说话,依偎着。
山中风雨,一夜凄寒。捱到天明,华莲掩了火堆,出门来,只见得山道行迹全无。华莲不敢久留,带姬酒酒离开。二人走过一个山怀,迎面便撞上赵错,高牙,无贤等人。高牙笑语道:“华公子,你不够狠啊。”说着叫人把他带上来。只见那人战战兢兢,正是昨日见了华莲和姬酒酒的樵子。那樵子痛哭道:“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寡母,人……人你们已经找到了。”高牙道:“放你?”只见赵错摆了摆手,高牙这才把那人扔开。赵错道:“华公子,只要你交出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华莲道:“赵仙使,这件事绝无可能。”赵错冷冷看了会,手一挥,只见他身后弟子俱抢过来,只是未沾到华莲衣袖,已倒地一片。
众弟子惧怕,抢上来的人渐少。赵错毫不吃惊,一跃而起,发掌拍下来。华莲出掌接下,两掌相交,击起一片寒雾。赵错借势翻下,倒退几步,右手颤动不已。无贤,高牙抢进来,扇剑夹击华莲。华莲将地上一柄长剑踢出,扶姬酒酒后退。高牙,无贤见那剑势如虹,不敢正面硬挡,翻身躲过,一躲之后又抢过来。华莲放下姬酒酒,人在前,取高牙手腕,并拽他手中剑直伸削无贤,无贤使扇招架,一会把铁扇削坏,高牙的剑也缺了。
华莲使剑驾在高牙,无贤脖颈,冷冷地望着。
赵错见华莲如此轻易擒住他们,惊愕不已,周围弟子俱颜色惊慌,不敢上前。赵错看了看,朗声道:“华公子,你放了我两位结义兄弟,我们放你们过去。”华莲担心姬酒酒伤重,无意纠缠,便道:“赵仙使,还请你说话算数。”当下扔了剑,伸手扶起姬酒酒,移步下来。
众人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