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白朗,恐怕他还在桃花潭里泡着。
太白金星拉下老脸,将此事与玉蓬真君诉说了一番。玉蓬真君听罢,从袖内拿出闭水珠交给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见了,眼内闪过一丝讶意,心道:“闭水珠虽不是什么奇物,可到底是件宝贝。仙家制胜,也往往在不经意间。玉蓬真君如此,实叫他不解。”
太白金星疑惑地望着玉蓬真君,只见玉蓬真君又从袖内取出一物,是一只人间的小个葫芦,颜色新绿,好似能滴出水。太白金星见了,忙拿到手上,欢喜道:“你哪里寻来的,再送我几个好不好?”玉蓬真君听罢,有些摸不着前尾,后又了然。只见他轻轻笑道:“我那里有葫芦藤,太白星君若是喜欢,可来我钩戈殿任意挑选。”说罢,又正色道:“如此,便拜托太白星君了。”说完,朝太白金星一礼,匆匆去了。
太白金星得了葫芦,欢喜得紧,将葫芦嘴拿去,眯着眼朝里瞧:“这葫芦竟有两个肚子,上天造物,可真神奇!”把玩间,从中倒出一枚丹药来。太白拿到手上瞧,顿时紧眯了眼睛:“这,这不是九转还魂丹吗?玉蓬真君什么时候也炼丹了?”
东海之畔,太白金星一整衣袍,捏了闭水珠,径至龙宫。
甫一至宫门,便被眼前的殿宇楼阁,水榭花都惊掉了下巴。
这哪是什么水晶宫,分明是人间富贵之家,文人墨客的居所啊!
正愣神间,门里现出一人,是位女子,身穿一袭水色的襦裙,见了太白金星,行礼道:“想必您就是星君了,家父命澎菀在此恭迎星君,星君请随我来。”女子的声音温婉柔和,只是从中多了忧伤。太白金星略一思量,便知了缘由,朝女子行礼相谢道:“有劳了。”便随女子进了‘明月不归沉’。
原来水晶宫早就不叫水晶宫了,现在它的名字叫‘明月不归沉’。一进门,便见一道活水由天际直泻下来,千寻雪浪,一派白虹,好不肆意。活水之上,凌空架起一道红桥名曰‘赤心’。桥的一头连着数不尽的宫殿楼阁,亭台轩舍,交交错错,叫人辨不清方向。
宫殿楼阁,亭台轩舍皆修得玲珑别致,古韵悠长,着实将太白金星唬得不轻。
“这般地方,人情太盛,恐非良地也。”太白心中暗嗟道。
正行间,迎面奔至一人,看上去年纪尚小,一身紫色的罗襕服穿得雅正得仪。面庞白皙俊秀,眉眼纯澈分明,实乃造化之私心。
少年奔至近前哽咽着唤了声阿姐,一抹眼睛道:“阿姐你到哪儿去了,你再不去,就再见不到阿娘了!”说着,眼泪哗哗流。
澎菀见了,眼睛急出泪,匆匆便去。行至一半,又停下走回来将接引昙花送至太白金星手上,才与少年急急去了。
明月不归沉上空忽得雷声大作,震得整个明月不归沉摇摇晃晃,好似要塌了一般。
雷电交加,东海海水成巨大水柱盘旋直上,竟是海水倒灌至了天空。太白金星暗道不好,忙将手中接引昙花催动,东倒西歪地进了明月不归沉。
昙花殿中,四海龙王一身血衣被摔在地上。龙王们相扶着站起,众人围将过来,手执长剑,怒视着殿外的狠人将军。
狠人将军是只傀儡,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在众仙的记忆中狠人将军是突然冒出来的,自然这位狠人将军的性情,仙术也就是个谜了。
狠人将军踏进昙花殿,看向四海龙王,又看向殿上众人,走近径将寒铁链交到龙王手中,转身坐在了殿外的门廊上。
寒铁链泛出薄凉的寒光,亦如此刻龙王的心。龙王们相看一眼,重重叹口气,无奈闭上双眼。
“龙王,你就是个懦夫!”
东海龙王的夫人闻人氏一步踏出来,站在昙花殿中大声喝道:“我龙儿犯了什么错,我四海又犯了什么错,要尝这等不公之事,我闻人氏绝不屈心!”
说话间,闻人音已祭出烈阳鞭。
烈阳鞭乃是紫薇台华南真人的宝贝,闻人氏嫁于龙王时,华南真人当作嫁妆送给了他这位唯一的女徒儿。
“阿音就要出嫁了,师父把裂阳鞭给你,若东海的小龙敢欺负你,阿音就用烈阳鞭揍他。”
嫁于龙王这许多年,闻人音没用过烈阳鞭,到用时竟不想是四海大祸之日。
烈阳鞭性烈如火,一旦祭出,挨到谁谁就死,擦到谁谁就伤。东海龙王焦急大喊:“阿音,不可!”
狠人将军转过头,用黑得邪乎的眼珠瞧闻人音,半响道:“我也不知道。”说完又转眼瞧外面的昙花。
狠人将军这般行事无疑让闻人音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上。闻人音气得暴跳起来,大骂道:“竖子,气煞我也!”将烈阳鞭纵起,鞭向狠人将军。
狠人将军善小乙听到破空之音,身形诡异,霎时间便至殿中。此刻的狠人将军好似换了一个人,满身罡风戾气,祭起寒铁链与闻人音缠斗在一块。
昙花殿上众人寒暑交加,苦不堪言。
“大婶婶,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