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滚动,杨语的眼神也随之动作。
“将军莫要胡说。”哽了半天,好似刚找回自己的声音,无力的说了句干巴巴的话。
“放心,虽说你容颜绝色,但我也并非好色之徒,不会对你怎么样。咱们逢场作戏,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之后,再谈不迟。”杨语难得放柔声音,似哄孩子般细语,又似游刃有余的情场老手,像个狐狸般低语。
说的文尘耳垂几欲滴血,慌忙端起杯子喝水,以掩饰眼神中的慌乱,边喝边打着腹稿。
“二公子,给你添点水。”杨语调笑的语气响起,文尘这才尴尬的放下早已没水的杯子。
“不、不必了。”文尘结结巴巴,将方才打的腹稿小声说出,“下官明白将军的意思了,皇上想让我文家制衡于你。”
“嗯,孺子可教也,继续说。”杨语面色懒散,知晓一切却满不在乎。
“但我知将军并无不臣之心,只求自保,所以日后,若下官有能力,定然会护将军周全,以报抬举之恩。”
久久没有回应,文尘抬眼看向杨语,之见杨语静静看着他,没什么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在文尘回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时,杨语突兀道“你认识我不过数日,怎知我并无不臣之心?”
“?”文尘眼睫颤了颤,一时不知他是在试探还是……
“你是第一个全然信任我的人。”杨语放然一笑,“我很欢喜。”
见文尘又害羞起来,杨语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两人就此告别,见文尘走后,杨语进入隔壁包厢,道士闭着眼躺在塌上,还没醒来。杨语将人扛起来一路下楼梯,大气没喘一口,把人扔到马上。
道士是在颠簸中醒的,刚睁眼,头晕目眩,路边的风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胃里更是一阵翻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
杨语瞥到道士颤颤巍巍的伸手,手起刀落,立马在脖子上给他一下,道士头一歪,又晕过去。
深夜,道士迷迷糊糊醒转,身下是一片柔软,入眼是绫罗绸帐。撑着胳膊要起床,脖子疼的离谱,‘嘶’一声,又躺回柔软的枕上。
“醒了。”
突然从耳边传来的声音,吓得道士立马转过头。杨语撑着头,一副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吓得道士瞪大双眼,登时滚到地上,“男女授受不亲,冒……”犯。
突然回想起白天的事,道士顿时闭了嘴,大滴大滴的汗从额角滑落。
“有点本事。”杨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盘腿坐在床上,“还以为是江湖骗子,唉…”
这一声叹息,道士也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翻起身跪在地上,“将军,我只是一介平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此生也只想与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今天的事……”
“好了,不必多做,任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道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要你听话,我会留你性命,待我将来功成之时,再放你自由。”杨语一字一句说道,神情认真,半点没有白日放浪的样子。
道士仍然保持着姿势,良久未动。过了许久,缓缓起身坐在地上,低着头沉思许久。杨语也就坐着不动,静静地等他的回复。
“既然只有一条生路,那便随遇而安吧。”道士叹息,认命般说着。
“好,那便将你身世如是说来,再说出你的需求,本将尽量满足你。”
道士抬起头,看着杨语发问“敢问将军为何不杀了我?岂不省事。”
“我不杀无辜之人。”杨语如是回答。
“何为无辜之人?”
杨语没有回答,神色沉沉,薄唇紧抿,显得愈发清冷,令人生寒。
屋内顿时只剩烛火偶尔迸发的声响,两人呼吸渐浅,床上床下,遥遥相望。道士半步不让,此刻也不顾忌性命问题,非要听到答案才肯罢休。
“挡路者,敌也,杀之。”杨语的声音犹如焠了寒冰,眼中无波无澜,脊背直挺。整个人犹如高山剑锋,坚定又锐气,让人臣服,以至于差点忘了她是女子一事。
“我无父无母,由师父抚养成人。名字也是师父所取,今后既然跟着将军,那便由将军赐名。”
“好。”杨语应下,整个人开始慢慢放松,不弱方才那么紧绷,颔首道“需求。”
“如今师父病重,需要银两。”
“需要多少?”
“目前需要二十两。”
杨语‘噗嗤’一笑,摸了摸眉毛,好笑的问“今天第一天出来行骗?”
道士连忙摇头“不是行骗,我说的是实话。”
“嗯,实话,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她没有子嗣,还能过得幸福美满。”
“个中因果无法得知,但卦象来看却是如此。”
“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