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后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今怕是只剩下一具白骨。
她在边境与他周旋多年,知道燕回那人,心思过于缜密,工于算计。
这次除掉他,算是给南赵消灭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只是她自从被燕回的银针暗伤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也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恢复。
“公子有五年未尝见夫人,二小姐与夫人可想公子了,日夜都盼着公子能回去呢。”小厮给谢慕云端来一杯热茶。
谢慕云接过呷了口茶,想起母亲,喟叹一声:“也不知母亲身体好些了没。”
“欸,有柳姨娘在,夫人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日后---”
"吁---"马儿惊呼一声,车身向前倾倒。
“公子!”谢慕云手中的茶水正喷,溅湿袍角。
“啊---公子---啊---”
顷刻间,车夫被来人一剑封喉,鲜血喷上侍女脸颊。
胆小的侍女当场晕倒在地。
“你是谁?唔---"
谢慕云的匕首抵上黑衣人脖颈,她碍于余毒未澄,整个人虚弱无力,使劲全身力气去对抗一群黑衣人,也无济于事。
黑衣人数人,体貌魁梧,腰带十围,形质粗狂,谢慕云猜测他们是寻常山贼,非京畿派来的杀手。
果不其然,他们不停地搜刮车上之物。
“你这小白脸看着挺秀气的。”那壮汉拍了拍她的脸,男人粗糙的指腹上顿时传来一种令人惊奇的触感,忍不住往谢暮云脸上摸,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眉头蹙愈深。
谢慕云被反扣住手,跪在污泥地上。
“大哥,要不就杀了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留着也没有用。”
“不…不对劲…”男人眼神一沉,抬手伸向谢暮云脑后。
她束发之青玉簪被曳,秀发四散,口中塞一布,牙关鸣咽。
“哈哈哈,你竟然是个女娇娥。”男人顿时眼睛一亮,盯着谢暮云的眼神如饿狼一般。
“女..女子?”其余人霎时对谢暮云来了兴趣。
“大哥,要不去马车里,让哥几个快活快活。”
一人提议,众人附和。
随后谢慕云被扔回到马车上,她右手因为有伤动不了,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如破布一样被扔在软榻上。
几人扯出谢慕云嘴里的团布,掏出一粒药丸就要往她嘴里塞。
“唔---唔--”谢慕云的下颚被几人强硬地抬高,迫使她仰头,吞咽下那粒药。
“哥几个等会一定会满足你的,小娘子放心。”
“咳咳--”谢慕云死扣自己的嗓子眼,想将那粒药给完整地吐出来,但是根本无用,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
整个人脸颊泛红,一股酥麻的暖意袭上尾椎骨,啮其脏腑。
她在心里大骂那个已经变成白骨的人。
死到临头还要算计她一把,燕回,你个天杀的。
要不是她负伤在身,非要把这些人都收拾了。
谢慕云的眼神逐渐迷离,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她的长袍宛转脱落,露出最后那一层束缚。
她眼角沁出眼泪,下一刻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罪恶且充满欲念的大掌伸向那层束缚。
少顷,几道血柱喷涌而出, 热腾的血液淋了谢暮云一脸。
她用尽力气抓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刀插入几人脖颈。
叮咚一声,匕首落地。
“主子!”
帷幔掀起,谢慕云抬眼朝前一看,另一辆马车里坐着一男子,穿着一身紫衣,有一双深渊如潭的黑眸,两人间隔数步,那双眼蕴藏着的凌厉令她身心一颤。
药效逐渐发作,她遍身皆赤,咬着泛白嘴唇。
马车内坐着的男人眼神晦暗,转动大拇指的白玉扳指,凝神思考片刻,勾勾薄唇,说:“令青,带过来!”
“诺!”侍卫令青应。
就这样,谢慕云被带上了另一辆马车。
她坐在他身旁,抬眼看他。
萧政亭冷眸微睇,打量着谢慕云,目光瞥过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停在她光滑白皙的脖颈上,眼神一沉。
“多谢这位官爷…民女…”
此时路过一处水泥坑,马车颠簸,她整个人向前一倒,栽进他怀里。
她低头瞥见眼前男人腰间的玉坠,一惊。
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质地光泽温润,纹理细密,中间刻着一个‘亭’字。
她微愣,抬头撞进那双噬人心魄的眸中。
谢慕云飞速敛起自己的惊讶,清清嗓子,恭敬地开口:“是民女有眼无珠,竟不知王爷在此。”
“民女见过王爷。”
萧政亭眼神中掠过一道暗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