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奇的功效?”
同伴装模作样地饮了口茶,才娓娓道来:“听闻叫……什么什么璧,反正是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宝贝,哪怕病入骨髓,也能存着一缕气息,让人不至于彻底死去。”
“可只留着一口气,无知无觉,不能行动无法言语,又与死了何异?”
“是啊。”对方点点头,语气颇为惋惜,“所以,若再寻不到神医,高家人便打算放弃了。”
距离隔得远,苏南烛毫无内功,自然是一个字都未曾听到。
她吃饱喝足,一抬头,见延陵渺亦是眉眼舒展,似乎心情大好,好奇道:“怎么,看见啥好东西了?”
“没有,但听到了好消息。”
说着,看了眼只剩羹汁的碗碟,放下一锭银子,便往外走。
苏南烛慌忙灌下两口茶,跟着他走出酒楼。
两人沿街而行,一路走走停停,全然一副闲游的散人模样。
正当苏南烛满脸疑惑,摸不清延陵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何种药时,却见他走到一处告示牌前,将其上粘贴的一张告示撕了下来。
“这是什么?”
“敲门砖。”
苏南烛接过,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重酬,高府急寻名医治疾,能者,府上将倾囊酬谢。”
“你这是……去给人治病?”
延陵渺摇头,无奈望她:“是你去。”
苏南烛捏着告示,有些犯难:“人家既悬赏求医,想必是极难治的重症。”
“你没信心?”
“没有。”苏南烛很是坦白。
“……”
一阵沉默过后,延陵渺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幽幽开口:“若你不去,这祛毒的过程怕是寸步难行。”
苏南烛凑到他跟前,狐疑道:“竟如此严重?”
“我打听到一祛毒之法,行此法需要几样物件,这其中一件,就在高府。”
话到此处,延陵渺微微侧头,同她晓以利弊:“若你能治好高老太的病,想要到这个物件,应是易如反掌。”
“若治死了……”
“她本来也快死了,不差你这一试。”
苏南烛抚了抚胸口:“你这么说,让我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走吧,没时间耽搁了。”延陵渺拿过她手中的告示,牵着马,快步往高府方向去。
高氏在镇州可算是名声显赫的大户,府邸就坐落在最繁华的临安街上。
许是高老太病重的缘故,高府大门紧闭,里头寂静无声,与两侧的喧闹街巷形成鲜明对比。
延陵渺走上前,轻轻扣门。
不过片刻,厚重的门扇被拉开,家仆从门缝中探出头来。
“哪位?”
“听闻府上在寻医,特来一试。”说着,拿起那张告示,递到对方面前。
家仆一看,沉寂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欢喜道:“原来是揭了榜的大夫,快请进!”
说着,连忙打开一侧大门,将两人迎入府中。
府内院落清雅,玄瓦白墙,翠竹斜柳,一派恬静之意。
苏南烛少见这般气派的庭院,少不得四处张望。
延陵渺无意细看,只轻声同家仆打听:“在此之前,可还有其他医者来过?”
家仆长叹一声,恭敬回道:“早些时候来过许多,大夫们接踵而来,可都未能治好老太太的顽疾。这一来二去,人便逐渐少了……在两位之前,已数月未有大夫揭榜了。”
说着,带领两人穿过前院,带到门房面前。
门房是一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见家仆领人过来,脸上未见喜色,反而十分漠然。
他看了看延陵渺,又瞥了眼身后带着帷帽的苏南烛。
“哪位是大夫?”
延陵渺反手指了指后头。
苏南烛见状,乖巧地拿下帷帽,站到延陵渺身侧。
“这位姑娘,可曾治过什么疑难杂症?”
对方眼中的不信任太过明显,苏南烛紧张地搓着佩囊的挎带,才想开口,却被延陵渺打断。
“能不能治,让她为老太太一诊便知。”
门房仍旧站着,眉眼全挤在一处,显然疑虑颇重。
僵持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位……可是揭榜的大夫?”
说话者一身雀色莲纹长袍,头顶玉冠,端正平和的脸上带着淡淡愁容。
他从后方的庭院中走出,见两位陌生人出现在此,步履一滞,忙迎上前。
延陵渺略略颔首:“我等确为高老太的顽疾而来。”
男子躬身回礼:“在下高平,不知两位大夫到访,有失远迎。”
“无妨。”延陵渺睨了那门房一眼,同他自我介绍:“在下云渺,这位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