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可怕吗?魏知夏刚想八卦几句,就被陈秋野的眼神给制止了。
她撇了撇嘴,抱怨道:“你以为我想出府啊?还不是因为你又这么多日不去府上见阿芸。师父,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什么欲擒故纵?我这几日忙于西临国入城一事,今日还是第一次回府。”
“哎呀我知道你忙啦,逗你呢。方才我来府上找过你,金海都和我说了。”魏知夏笑着看陈秋野着急解释。
“你来找我?有何事?”
对,正事儿不能忘。
魏知夏收起笑,严肃地对陈秋野说:“师父,这事儿可大了,你得听我认真说。”
陈秋野见她面色凝重,心里一咯噔。
他忙让魏知夏坐下喝口茶,慢慢道来。
“师父,你惨了。”
“发生了何事?”
陈秋野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个遍。
难不成那日与知夏比试伤了她,惹怒了魏将军,魏将军要对自己发难?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理出头绪的缘由。
“阿芸好像有些生气了。”魏知夏说道。
陈秋野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阿芸生气了与我何干?”
看看这态度。
“与你何干?与你关系大了去了。师父,凡事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好不好?你好好想想,为什么阿芸会生气。”
?我怎么知道,陈秋野觉得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挺无助的,既猜不透知夏心里在想什么,也猜不透魏知芸的心思。
陈秋野摇摇头。
“我就知道。”魏知夏叹了口气,“师父,没有我你可怎么办?简单说,阿芸生你的气了,至于生气的缘由,她嘴上说是因为你不行,按照我——”
“等等。”陈秋野打断了魏知夏的话,“先说清楚,什么叫我不行。”
魏知夏讪笑了两声,“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师父这个人没有爹爹夸得那么好。”
魏知夏将那日与魏知芸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肚鸡肠?过于自大?陈秋野倒是没有反驳。
魏知夏见他不说话,给陈秋野斟满一杯茶,安抚道:“都是误会,徒儿我可是给你解释过了啊,只是阿芸好像听不进我的话,得师父解释才有用。”
陈秋野点点头,确实该解释解释,否则,和魏知芸这戏码如何演下去?
只是……
“你方才说,这是阿芸嘴上说的缘由,那实际呢?”
魏知夏大腿一拍,“对,按照我的分析,阿芸生气,实际是——”
魏知夏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她环顾四周,神秘地垂下头,招呼陈秋野靠近。
“因为你那日抱了我,阿芸吃醋生你气了!”魏知夏说罢,叹了口气。
后悔,现在就是说非常后悔,当时就应该身残志坚自己走回去的,不应该耍小脾气。
……吃醋?怎么可能。
陈秋野抬眼看了看魏知夏,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一天天的怎么都是男女之间的情感拉扯。
魏知夏见陈秋野一脸的不可思议,急了,“师父你别不信啊?真的,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我喜欢的男子这样抱了其他女子,我是会心存芥蒂的。虽然当时的情况危急,不得不这么做,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嫉妒。阿芸一定内心很痛苦,心中的独占欲和理智在不断斗争,自我内耗。”
换位思考……吗?
“那……我该怎么办?”陈秋野顺着魏知夏的话问道,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解释清楚,并保证以后除了她,再也不会碰其他女子。”
陈秋野点点头,记住了。
“过两日等西临国君离开东吉城了,我找个时间去见见阿芸,登门解释清楚。”
易泷此番来东吉城,表面觐见,实则与晋王私下会见了许多次,他们在密谋些什么,陈秋野再清楚不过。
如今必须保持与魏知芸交好的关系,才能维系晋王对自己的信任。
魏知夏哪里知晓陈秋野心中所想,她眉头一皱,登门解释?太过直接,阿芸怕是听不进去。
魏知夏甚至觉得自己能预见到陈秋野登门后的情形。
——师父拉着阿芸的手,痛心疾首说道:“阿芸,你听我解释。”
可阿芸却哭着捂住耳朵,疯狂摇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解释。”
“有很大程度会被拒绝,我觉得此法不妥。”魏知夏摆了摆手。
“为何?我觉得此法甚好。”
魏知夏摇摇头,嘴角一扬,“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今日来,就是带着解决方案来的。”
?那你还问我意见做什么?
陈秋野饮了一口茶,“那知夏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