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盯着眼前瘦弱的少女,眼中带着不怀好意:“只是做个饭,竟要这么久,该罚。”
她语气带着笑意:“不过这次免了,把我那几件衣服收拾下,我带你离开陈家村。”
栾栎故作顺从的点点头,转身忙碌起来,上辈子陈安娣也想带她离开的,只不过她当时病的太重了,卧床不起。
陈安娣心情愉悦的端起粥,她费尽心思调教的这么听话,等主子见到了,一定会更加的重用她的。
栾栎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将碗中的粥用尽,并吃了小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为了掩盖中药的味道,特意分开处理了几味药材,若只吃了其中一样,药效微乎其微,几样同时服用,才会发挥出最大。
陈安娣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嘴,以后不会再回到陈家村了,她准备再去打压一番那些该死的村妇。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困意袭来,她感觉眼皮变得异常沉重,想到这几天确实没休息好,她踉跄的走到床上躺下,被子都没盖上,就失去了意识。
栾栎满意的点点头,加强版安神药,改良版迷药!药效还不错!
她丢下手中的衣服,拿着方才在柜子里翻出的麻纸,往厨房走去,剩下的朱砂,还可以做出两份加强版安神药。
一个时辰后,栾栎头戴面纱,小心的将粉末状散剂分成两份,用麻纸包好,放进怀里贴身收好。
她扯下面纱松了一口气,成了。
原本药丸更方便携带,无奈条件有限,等她解决了这些琐事,再从长计议。
就在栾栎想进屋看下陈安娣的情况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她皱了皱眉头,记忆中,从来没有人来敲过这扇门。
她看了眼主屋,眼中闪过各种思绪。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栾栎心一狠决定先开门,那时她病的那般厉害,那些人也没有直接杀掉她,可见还是有些顾虑的。
她深呼一口气,握住门把手,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外却空无一人。
栾栎脸上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情况?难道是她听错了,其实是风吹的声音吗?
“大夫,是我呀大夫!”一道熟悉的稚嫩声从脚下传来。
栾栎意外的挑了下眉,她左右看了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一把捞起小灰兔准备关门。
“大夫别关门,我朋友还在外面,大黑,快出来呀,别躲了!”灰兔幼崽见她要关门,顿时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黑色身影出现在栾栎面前,竖立的耳朵,下垂的尾巴,以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无不提醒她,这是一头狼,成年的黑狼!
一瞬间,栾栎脑中闪过了各种死法。
“真的可以出来吗?吓到大夫怎么办?”一道略显中二的少年音传来。
你也知道你挺吓人的是吧,栾栎嘴角抽搐的看了眼手里的兔子,你个兔子和狼交朋友吗?
也是,从偷麻绳吃就该知道你这兔子不一般的,就说正常的兔子怎么会吃麻绳这种东西。
栾栎侧身示意黑狼赶紧进来,她走出去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有人经过,才快速的走到院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情况,说说吧。”栾栎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故作镇定的问道。
“大黑,你快说呀!”灰兔幼崽急的乱蹦。
栾栎看的眼晕,一把揪住了它的耳朵。
黑狼低下头,声音中带悲伤:“大夫,求你救救我娘,昨晚风吹倒了树,娘巡查领地时刚好路过,被压了一下,我娘肚子里有我弟弟妹妹,娘从昨晚就肚子疼……”
栾栎犹豫的敲了敲手里的灰兔子,她本就想再进山一趟的,去帮下也不是不行,可那是狼群啊,去了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见栾栎沉默,黑狼以为她不愿意,声音带着哽咽的恳求:“求求你了,大夫,我们知道人类都喜欢挖山里的草根,我爹和叔叔们已经去找了。”
听它这么讲,栾栎就知道安全没问题了,当即表示:“早说你家里人,额狼都知道了,我不就不犹豫了。”
黑狼说的草根,却被她忽略了,毕竟向动物收酬金这种事,有点太玄幻了吧。
黑狼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栾栎,英俊的狼脸上透露着一丝傻气。
“走啊?愣着干什么?”栾栎催促道。
“大黑,大夫同意了!!带路啊你!”灰兔幼崽跟着催。
一人一狼鬼鬼祟祟的离开村落,至于兔子,此时被栾栎塞在怀里,忽落不计了。
“嗷呜~”
“别叫!”栾栎轻轻的拍了下,拍完自己愣了下,嘶,这可是狼头啊。
“嗷~对不起大夫!”黑狼好脾气的跟在栾栎身后,商量道:“大夫,要不我驮着你吧。”
栾栎看向它格外强壮的身姿,故作沉稳的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