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请奏圣上,嘉奖有功之人;二为庆祝在座的各位,都能平安归来。此战遇上了大风雪,撤退时还有同僚留在雪原,未能等大家一同回昭都,弈心中有愧,自罚一杯。”燕怀弈举杯饮下杯中酒,其他人也都赶忙拿起酒杯,“战场上刀剑无眼,第三,就敬血染疆场,马革裹尸的弟兄们,你们在天有灵,请护佑大章,河清海晏,国泰民安!”说着,燕怀弈斟满酒,洒在地上,酒滴飞溅,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众人推杯换盏之际,燕怀弈来到李玄仁身边:“玄仁,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已经无碍,多谢大将军。”
“那便好。”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江月浓,“这位就是夫人?”
“月浓见过大将军。”
“玄仁告诉我,是你强行留下,帮贺骁率小队人马找到玄仁?”
“月浓擅自做主,请大将军责罚。”
燕怀弈摆摆手:“听闻玄仁带一女子在军中,我还一直好奇,今日一见,夫人果然不同凡响啊。”
江月浓有些惊讶,她已经做好了被责难的准备,也盘算好了该如何应对,哪知燕怀弈竟然对自己不吝夸奖。
燕怀弈继续道:“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可惜怀书不在这里,否则她一定要和你交个朋友。”说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失言,停下叹了口气。
李玄仁开口安慰:“那西戎出尔反尔,安国长公主吉人天相,一定能早日平安归来的。”
自从开战前被软禁后,燕怀书便再没有消息。
“但愿如此吧。”说着,又像江月浓道:“夫人留在军中,可还有什么需求,怀弈办得到的,一定尽力帮助。”
这一次,在场的人都难以置信,燕怀弈不仅没有问责,还鼓励她留下,甚至要提供额外的方便。
李玄仁也赶快推辞:“属下不敢,现下便很好。”
江月浓开口道:“大将军,月浓留在军中,一直不能名正言顺,也让李将军颇多为难。月浓斗胆请求,求大将军允许月浓当个小兵,正式成为燕家军的一员。”
“哈哈,好,好!”燕怀弈看起来很开心,当即叫来部下,录入名字。
这是江月浓第一次和燕怀弈说话,她之前只是经常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位大将军的名字,十岁初入军营,十三岁便上了战场,十六岁率军抵抗北疆,一战成名,少年得志,二十岁官拜大将军,只等再过几年,便能袭爵封侯。她一直以为此人是不通人情的冷面杀神,没想到竟是长身玉立的翩翩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