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周才拿到驾照。”
“可我每科都考了满分,而且我开得很稳!最最重要的,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人,别人我都不让坐的,你怎么能对我如此不信任?”
骆菀然的眼睛长得很无辜,一旦扮委屈可怜,很难有人不心软。
两人对视片刻,温西哑然失笑,干脆放开手,任由自己的身体随意倒进座椅里,纵容道:“是我不识好歹了。”
“知道就行。”
骆菀然心情大好,立刻踩住刹车,启动车辆。
轰鸣的引擎声在林荫车道上掀起一串漂亮的声浪。
“今晚带你去一家超好吃的椰子鸡餐厅,特别新鲜。”骆菀然和她分享晚餐计划,“不过那地方在商业街,人有点多。我提前预约了,可惜老板人很犟,说没办法包场,会得罪很多老顾客。”
温西对此不是很在意:“有点烟火气也挺好。”
“跟你家阴森森的气氛比起来,那确实很有烟火气。”
骆菀然打了个寒噤,很难忘记第一次去温家的感受。
温西母亲早逝,父亲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也大不如前,和续娶的妻子隐居多年。
许蔺深就是温西继母带进门的孩子。
在许蔺深结婚后,偌大的别墅里除了面瘫管家和帮佣之外,只有温西一个人留在那儿,空荡荡的,没点生气,住着瘆人。
骆菀然当晚睡的客房,总感觉不得劲,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偷溜进温西房间和她一起睡,结果温西房门居然是反锁的。
她简直目瞪口呆。
谁一个人在家睡觉反锁卧室门啊?
想到这儿,骆菀然忍不住嘟哝:“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怎么就不能搬来和我一起了?”
温西玩手机的指尖一顿,眸底闪过不着痕迹的森冷,眨眼又隐去,委婉道:“我哥有时候会回来,我得陪他吃晚饭。和你住,不方便。”
骆菀然满脸失落:“你哥也太霸道了。”
“习惯了,”温西道,“他一直都这样。”
说话间,前方十字路口跳了红灯。
这个红灯很长,足足有90秒。
骆菀然停了车,按下车窗,恰好旁边的车主正在打量她的车,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惊艳。
她刚想和温西夸夸自己的新超跑,余光里,意外瞥见路边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惊呼道:“温西你快看,那边有个卖烤串的,好像是程肆诶!”
温西反应了两秒程肆是谁,而后偏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大概因着离商业街越来越近,这里十字路口的马路道上很多开三轮车的小摊贩,有卖卤货的,卖手抓饼的,卖章鱼烧的。
这些小摊贩几乎都是三四十岁的大叔大婶,只有那个卖烤串的,年轻得有点过分。
男生褪去了那身价格不菲的校服,那头青皮看起来更锋利了,他只穿了一件黑背心,露出结实劲瘦的手臂和肩膀,手臂上的擦伤十分醒目。在他腕骨绷起,熟练翻动烤串时,动态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我天,他下午没来上课,不会就是在干这玩意吧?”骆菀然感觉自己三观都受到了冲击,“名校讲师重金难求的一堂课,难道还没卖烤串重要吗?”
温西眉头轻皱了下。
没等她说点什么,街道后方猝不及防驶来一辆电动巡逻车,上头写着“综合执法”。
与此同时,那些小摊贩顿时如临大敌,也不管还有顾客等着,骑上三轮车撒丫子就跑。
程肆显然对这种情况不陌生,十分冷静地关火,长腿跨上驾驶座,油门一发踩到底,愣是从一群大叔大婶中冲刺出了重围,一骑绝尘。
骆菀然看得叹为观止,呆了半晌,直到那道狂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了,她才回过神来,摸摸鼻头:“原来我们学校还有这么……额,身手不凡的同学。”末了,她感慨般下了个结论:“真是卧虎藏龙。”
红灯变成了绿灯。
温西收回视线,对她的结论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开口:“他不像你会喜欢的类型,怎么对他感兴趣了?”
骆菀然蹙眉,奇怪地看她一眼:“还不是为了你。”
温西一怔,见她继续道:“他和陆寅之不是好朋友吗,先和他打好关系,等陆寅之回校,不就能顺理成章接近了?”
温西笑了笑,语气听不出什么破绽:“是个好办法。”
只是过十字路口时,她不由想起刚才的短暂闹剧,那人麦色皮肤浸泡在烟火气中,像一条不肯服输的落魄野犬,满身皆是茂盛的生机。
默然片刻,温西偏头对骆菀然道:“还是换个办法吧。”
骆菀然不解地眨眼:“为什么要换?”
温西平静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太麻烦。”
骆菀然没看出程肆哪里麻烦了,但想到温西向来对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