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1 / 2)

与此同时,京郊明山居,

十几幢的宏大建筑群,最高足有四层,在浩如碧海的满野竹林中若隐若现,楼房檐牙高啄,雕梁画栋,明黄的琉璃瓦似繁星闪烁,精巧的榫卯层起堆叠,屋檐坠着华丽的金铃,风起带出一阵清越的脆响,装点的厚重红绸亦涌动如浪,与屋内溢出的丝竹嬉笑之声一同摆动。

主楼三楼的天字号厢房门窗半掩,屋外烈日当空,正是焦灼燥热之时,屋内却清凉如秋日,屋中摆着一座约一人高,三人合抱的巨大冰山,屋内四角又各放置了一座稍小一些的冰山,另有冰鉴数座,以供刨冰及凉酒使用。

室内装潢奢华极尽,坐在铺了白熊皮的主位是一红衣少年,年纪还未及弱冠,肤白黑发,长眉入鬓,唇红齿白,正是朝阳侯世子魏长书。

其下几位都是与他结交的京城高门子弟。

“世子,听说侯夫人为您定下了辅国公府的二小姐,舒宁长公主的长女,那可是名冠京城的世家明珠,只待及笄后封郡主了。”

“是啊,侯夫人虽说是继母,可碍于侯爷的威仪,到底还是不敢在您的世子妃上做文章,这不,为您选了这样好的一位世子妃!”

“我妹妹与凌文月交好,这段日子总念着她十月生辰该送什么及笄礼,想来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去喝世子的喜酒了。”

几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魏长书的婚事以及凌文月,而魏长书手中捏着酒杯,眼中半丝笑意也无。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清楚,什么二小姐,什么长公主长女,未来郡主?统统都是假的,一个被丫鬟调换的女婴,冒名在京中享了十几年荣华富贵,如今长公主亲女凌宝忻已经回府,她凌文月还算个什么东西?

辅国公和长公主对外说当年怀的是双生女,小女儿因命格犯冲所以养在道观十几年,因拜入道门,齿序也是回到俗世后再重新排过。

可是朝阳侯府即将与之结亲,要查这些蛛丝马迹有的是机会,魏长书派人仔细查过,终于确定了凌文月和长公主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事实,有趣的是,他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不过此事不急,魏夫人是他的继母,为他选了这一门看似锦绣实则不堪的亲事,他若当下找着由头拒绝,接下来的人家就更不知道会是如何了。

更何况,若朝阳侯府主动发难,还有可能得罪辅国公府和舒宁长公主。

“成亲之事为时尚早,今日本世子延请诸位,可不是为了此事,各位万莫扫兴啊。”

他胸口前襟打开,露出半片雪白的胸膛,就着怀中穿着清凉的舞姬玉手,仰头饮尽她手中杯中物,再俯身以唇渡之,神情恣意明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赞他风流无双。

“世子,瑶姬乃是这明山居新晋舞姬第一人,今日世子前来,不过舞到一半,便主动向世子投怀送抱,我等看来是没有一睹瑶姬舞姿的福气了。”

说话的是下首一位衣衫不整的贵公子,满面虚浮,亦是常年纵情酒色之徒,他搂着怀里的女子,眼神已经开始飘忽,这是喝醉了。

魏长书一笑,怀里瑶姬闻言不依,朱唇微启,娇声道:“世子殿下,奴只想舞给您看。”

他单手捏起瑶姬细白的下巴,一双狭长眸子中似醉未醉,“瑶姬,你可知,如何才能只舞给本世子看?”

美人天真娇憨,又带着几分自负:“难道奴这明山居第一舞姬也不够格吗?”

少年指腹薄茧轻轻滑过她细嫩的肌肤,声音轻柔似情人间的呢喃:

“当然不够,你要做这大厉朝第一舞姬,才够资格,明白么?”

说罢,手上捏住她的胳膊,将人直接掷了下去,正当瑶姬摔得七荤八素之时,便听到上首少年声音戏谑:

“本世子赏你,在这里跳到日落为止。”

厢房外,侍卫沉默抱拳,看着来到屋外又转身离开的黑袍男子,大气不敢出。

……

转眼到了七月,夏日酷热,府上的冰用得极快,国公爷和夫人上了年纪,受不得凉,是以屋内温度并不舒适,这可苦了来请安的一众小辈。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喜静,早就吩咐府中后辈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点个卯即可,今日便是七月初一请安的日子,年轻人们火气重,本就畏热,夏日大清早也依旧闷得人汗水直流,本以为掀开门帘,屋里能凉快些,可是进来发觉里头和外头也差不了多少,加之辅国公府人丁兴旺,济济一堂,更觉得闷热。

凌宝忻一迈进屋中,就迎上了众人的目光。

上首坐着的是不苟言笑的老国公和一派和气的国公夫人,即她的祖父祖母,依次往下是舒宁长公主和驸马二老爷凌宣,大老爷和大夫人,三老爷和三夫人,还有未嫁的小姑姑。四老爷任应天知府,现下和家眷都在江宁任上。

站着的则是几房的小辈,男男女女大的小的足有十来人,凌宝忻还认不全。

她打量众人,众人更是稀奇打量她,特别是几个姑娘,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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