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就被别的事情占据了注意力。
其一,被救回来的月牙岚选择再回西剑流,作最后的决断。
其二,灵界飞信,遭遇变故!
等柳生鬼哭合白狼消灭灵界势力,杀死灵尊一事传入中原诸人耳中时,柳生鬼哭已经回归西剑流很久了。
他安静地站在结界外,定定地看着全心施法的祭司。
那日中原救出史艳文后,祭司颇感时间之紧急,提起最后的三门炼化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谁来也劝不动。
纵然赤羽信之介和鬼夜丸等人再三劝阻,也无济于事。
而现在,为了防止打扰,她甚至特意设立了新的结界,在制作定灵珠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即便是柳生鬼哭。
“守。”
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徒劳的劝慰。
“灵界已平,中原应再无能与你抗衡的灵者,你又何必?强行制造定灵珠,吾恐怕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听吾之言,先将伤养好吧!”
祭司干枯的身子,细瘦的手指,干柴一样动也不动。除了全速运转的灵力和大脑,活脱脱一个木偶塑像。
但她终于舍得转过头来,很冷地瞥了柳生鬼哭一眼。
“……九星连珠,百年一次。”
她缓缓道:“你叫我如何放弃?”
这样稍纵即逝的机遇,为什么不值得她放手一搏?纵然是使用了禁术的她和柳生,又才活了几个百年呢?
她语中的固执,几乎是不能撼动的了。柳生鬼哭闭了闭眼:“要让西剑流兴盛,明明还有其他的方法,为何……你要如此执迷不悟?”
“因为我无法选择。”
祭坛上的灵力越发暴躁,祭司又将头转了回去。
柳生鬼哭低喝道:“是你不愿面对!”
“从来不曾存在的选择,你叫我如何面对!”
柳生鬼哭看着她伶仃的背影,她的确始终不曾动摇。但他的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坚定。
“吾说过了。这一切,都一直存在吾心中。”
祭司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冷笑,慢慢地告诉柳生鬼哭:“可惜,太迟了。”
就算她不想炼定灵珠,九星连珠之夜也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而正因为不可错过九星连珠之夜,炼化定灵珠也就成了必然。
……若要保有随时应变危机的功体,她就撑不起九星连珠之夜的炼化了。
从某个时刻起,灵体的炼化就出了问题。
明明已经在西剑流的全面封锁之下,明明已经用一重又一重的法阵和灵符隔离,但那个木桶,那个小小的木桶里发生的异变,让她的炼化变得异常困难。
更加漫长,更加顽固,更加难以侵入。
就像有什么东西护着小空一样,让流主复生的进度被硬生生拖慢。
她不敢冒着功亏一篑的风险打开木桶,从时间上也推测是沈莹华做的手脚,但除了实在很吵的刺耳惨叫外,她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按下疑虑。
她和八门队长,空耗了多少功力?
……不可预知地超出掌控,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祭司的手中的灵力逐渐浑浊,血色的灵流交错融合,一颗闪烁着明光的珠子逐渐成型。
它的颜色很漂亮,也很恶心。莹莹艳艳,像是被供奉在祭台上的血牲,然而又是如此温暖,散发着一股纯稚的天真。
为了保证流主顺利降世。
这颗定灵珠必然要派上用场。
等赤羽信之介再度被传唤进灵唤大殿,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
祭司炼化好了定灵珠,正用手指掐着那颗填了近百条人命的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转。
“信之介。”她颔首,嘶哑道:“你知道为何吾会叫你来吗?”
“是。”
赤羽信之介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惨白一片,但他身形依然高大稳重,声音依然冷静无比,即使是在陈述自己的错处,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黑白郎君、史艳文双双被救,是属下谋策不利;千鸟胜和真田隆三前后被杀,是属下勘错人心。”
“月牙岚已回西剑流自投罗网,但仍未诛杀成功,还让雪山银燕顺利脱逃,皆因属下办事不力。请祭司大人责罚。”
“该有的责,吾已罚过。三道戒灵鞭之刑,足够了。”
祭司转过身来:“九星连珠之夜在即,最后的三门炼化,不远了。”
“我会叫人加强西剑流的防卫,必不重蹈前次的覆辙。”赤羽信之介欠身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这件事交给你。近日可有什么动向?”
赤羽信之介打起精神,简略地道:“属下认为,神蛊温皇应是苗疆之人,之所以会出手救史艳文,乃是因藏镜人之故。西剑流已放出风声,言明史艳文人在神蛊峰之事,为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