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1 / 2)

得了名单的凌怀昭却没有空再去理会凌怀萱的小算盘。

战事升级了。

原本只是小范围的交手,双方各有胜负,若认真计较,大皓赢的时候还要更多上一些。只是秋季一来,肆虐的天灾加上大旱,秋日的夏项不说颗粒无收也所差无几。夏项天师卜算,卦文竟是大凶,又兼有地龙翻身,一时间民心动摇,上下不宁。

在这种情况下,富饶的大皓,就像是饿狼嘴边的肥肉,夏项极其强烈地想要从皓国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来,进攻一下变得猛烈起来。

若从前只是有些紧张的话,现在府里的氛围就更明显了。

凌怀昭看着宁云清眼下明显的乌青,心下焦灼。

为什么?

凌怀昭不明白,自己的计策连一点作用都没有么?她送过去的信没有被看到?为何传回来的战报还有这么多死伤?就连城池都险些失了一座。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可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让她感到恼怒和挫败。

难道就这么白白地重活一世,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行,她不能就此作壁上观。

前院很是安静,松柏青翠挺拔,经年屹立于此,不曾褪去颜色,不曾动摇半分。

凌怀昭是常客,府卫们自然不会拦她,她轻易便走到了定国公的书房外。

深吸了一口气,凌怀昭伸手扣了三下门板。

“进。”里面传来定国公的声音。

凌怀昭推门而入,回身关好门,朝定国公行了一礼:“祖父。”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过来了?”定国公放了狼毫,将两侧的窗户关上,又给凌怀昭倒了杯热茶:“秋风起了,多穿些衣裳,小心着凉。”

凌怀昭满口应下,道:“太医说我底子好,已经没有大碍,过几日便能痊愈。”

“那也得多养些日子,你如今年纪小不觉得如何,往后有你喊疼的时候。”定国公想到凌怀昭居然舍身去救朝云郡主,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该教她点学堂里学不到的东西?这次侥幸从疯马蹄下捡回来一条命,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种运气。

“祖父别担心,我知道轻重。”

疯马事件之后,凌怀昭觉得跟祖父亲近了许多。从前虽然知道祖父的心未必如面上一般冷,可到底不敢太过放肆。知道她出事,定国公第一时间便去了荣王府别苑,又在那里守着她,凌怀昭便知道,祖父不过是跟父亲一样嘴硬罢了。

也是,从前他膝下只有父亲和二叔,从小都是胡打海摔惯了,乍然一到了孙辈皆是女儿,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应对也是正常。

知道了这些,凌怀昭不介意把知道的事情说得更明白一点。

“边境烽火,不知是不是忧心父亲和二叔的缘故,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凌怀昭说道。

“什么梦?”定国公顺口接了话,并未太在意。只是注意到凌怀昭捧茶杯的手,手腕细了许多,可见这次伤得不清,还得交代府医好好养养再想法子补补。

“两军交战,清河军奇袭烧了夏项定白军部分粮草,占得先机。定白军一时军心动摇,士气低落。清河军趁机发起进攻,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凌怀昭声音如珠落玉盘,悦耳极了。

只是定国公听起来心下却产生了些许的异样。

因为前几日定国公刚看过发回的战报。虽然上面并没有说下一步的打算,但是依照定国公多年领兵的经验,以及对两个儿子的了解,虽不能说十有八九,但仍有五成的把握猜到他们之后的行军布阵打算。

只是这些凌怀昭都应该不知道才是……

“但是。”凌怀昭的诉说还在继续:“这只不过是夏项的阴谋诡计。粮草被烧是真,节节败退为假,目的不过是为了诱敌深入,再一举灭之!”

定国公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扶手。

“二叔带领的右骑营最先发现异常,但他们同时入敌最深,发出撤退信号的时候,已经中了夏项的奸计,陷入‘天陷’之中。”

天陷,地势低洼,草木遮掩,土地泥泞,车马不通,天然陷阱。

遇之,大凶。

“此一役,清河军右骑营几乎全灭,元气大伤,奉国将军……战死。”凌怀昭艰难地说完,微微颤抖的右手几乎握不住茶盏。

定国公猛地起身,衣袖带起茶盏,在地上“砰”一声砸了个粉碎。

茶水和茶叶溅了一地。

“你说什么?!”

“右骑营被全歼,二叔……战死。”凌怀昭抬眼,眼眶发红,一字一顿地说:“夏项围城十日,父亲领兵固守天玑城,还未等到援兵就……”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完接下来的话。

定国公紧紧皱着眉头,一个健步冲到书架边,顾不上凌怀昭还在,拨弄机关打开了一个暗格,将里面的书信尽数取出,堆放在书桌上,开始疯狂地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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