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2 / 2)

不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不是刚舍身救了朝云郡主的命么,怎么会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凌怀萱咬了咬下唇,无奈地硬着头皮把话说完:“郡主若是邀请二姐姐,二姐姐可否……替我带个生辰礼与郡主?”

原来如此。

凌怀昭这下算是明白了。按照她了解的情况来看,朝云郡主最亲近的乃是镇远侯之女苏嘉和,二人从小一处长大,脾性相投。有朝云郡主出现的场合,十有七八皆有苏嘉和的身影。若是没有她出手救了朝云郡主这档子事,想来朝云郡主的生辰宴应当就与往常一样只请苏嘉和出席。

但既然朝云郡主表现得跟她这么亲近了,说不准今年这帖子也会往定国公府送上一份。

下的帖子都是精挑细选,礼又怎么会是这么轻易就能送进去的呢?既送了礼,少不得要提一句名讳。现下正是她救了朝云郡主的时期,经她口中说出的人必然要在朝云郡主心里记上一笔。

凌怀昭不喜欢这样被人惦记着利用的感觉。

凌怀昭转了一下手中的茶盏,抬眼望着凌怀萱问道:“三妹妹就这么肯定我那个时候能一定能痊愈去赴宴,连太医都不敢给我下这个诊断呢。”她的脸色苍白,几乎与一袭白衣不分上下,任谁看了都要在心里打个颤。

凌怀萱掩饰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扯着笑说道:“不过是想着近来二姐姐与朝云郡主投缘,随口说说罢了。”

白苏端着药进来:“小姐,该喝药了。太医嘱咐过,这药必得按时辰服用,耽误不得。”

凌怀萱趁机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二姐姐了,二姐姐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来陪你说话解闷。”说罢便匆匆出了门。

等出了凌怀昭的院子,凌怀萱才缓过神来,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跟凌怀昭说话,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似乎她的盘算一早就被全部知悉,凌怀昭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凌怀萱咬了咬唇,把手里的帕子揉得皱皱巴巴,回头看了一眼凌怀昭的院子便离开了。

这边屋子里,凌怀昭咬了一口蜜饯,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将天青色瓷碗放回托盘,吩咐道:“传我的话给凌冕,打听一下朝云郡主从前的生辰宴,都请了哪些人。”

白苏猜到应与三小姐今日前来的事情有关,不敢马虎,接了命令便去传讯了。

直到暮色四合,白苏才带回来凌冕的手信。

凌怀昭正在临帖消食,见白苏回来,立刻招呼红蓼给她端上吃食,一边亲自倒了杯茶水塞到白苏手里,道:“打听到了?”

“是。”白苏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茶喝了,道:“本也不是什么私密,只是小姐要不留痕迹,凌冕便耽误了些时辰。”

红蓼手脚快,吃食很快便盛了上来。

凌怀昭将碗筷摆到白苏面前,道:“来来来,一边吃一边说。”她倒要看看,凌怀萱搞什么鬼。

“自朝云郡主大病过后,荣王恐大肆庆生会被天命听去,前来夺取郡主寿数,所以一直设的都是私宴。请的人也极有限,除了与郡主私交甚笃的苏小姐外,便只是几个皇子公主……”

凌怀昭的心脏猛地一缩,半晌缓不过神来。

红蓼敏锐地注意到自家小姐的异样,立刻用眼神暗示白苏不要再说。白苏也注意到小姐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神色,但又不明白是自己的哪句话说错了,不由得暗自着急。

两个丫鬟眉眼官司打完,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

凌怀昭回过神来,微微一皱眉:“怎么不吃了?”

“已经吃饱了。”白苏连忙道:“奴婢按照凌冕的口述,将参宴的人列了个单子,小姐慢慢查看便是。”说罢,白苏将怀里的信纸掏出,双手递上。

白苏和红蓼的字都是她教的,用的是学堂里女先生的字帖,小巧秀气。

凌怀昭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手指划过一个个人名,最后落到一处,久久不曾再有任何动作。

红蓼和白苏不知何时出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月光撒在窗台上,一室清辉,微风轻轻撩动垂挂的细纱,只有爆起的烛花传来声响。

她就这么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小姐,夜深了。您伤还没好全呢,早点歇息吧。”红蓼悄声进了门,给凌怀昭披了件衣服。

凌怀昭敛目:“是啊,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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