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水味,觉得呛人,推开他,自顾自去口袋里拿消毒纸巾。
他把纸巾抽出来,从手指开始擦拭,一根不落,最后擦拭手心。时蕴盯着他的动作目不转睛,江迟礼看她好奇,抽出来一张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接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消毒,但还是学他的动作,从手指开始擦拭。
酒精味在时蕴手上萦绕,她狠狠嗅了一下,难得觉得不刺鼻。
“别教学习了,江医生给她配套营养餐,补补脑……”
沈似话音刚落,程舫昔手里拿着电脑,从身后冒出来喊沈似的名字,语气带着警告,沈似立马噤声,躲到时蕴旁边。
程舫昔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多,催着时蕴赶紧去睡觉,明早得早点回去送她上学。
时蕴偷瞥了眼江迟礼,题还没弄会,又不敢说还没听懂。只能手里团着纸巾,笑着听话应他:“好吧,老哥晚安,沈老师晚安,江……”
时蕴再次卡壳。
感觉怎么叫都别扭。
“跟刚才一样叫就好。”江迟礼突然开口。
“那迟礼哥……哥晚安。”
好吧,又结巴了。
“这叫的什么,迟礼哥哥?”
沈似难以置信,之后吃醋:“小时蕴,你怎么不叫我沈似哥哥?”
“我我…… ”
时蕴想逃,被沈似抓住非要问个清楚,时蕴求助的眼神投向程舫昔,但这次,程舫昔还未开口,有人抢先替她解围。
时蕴感觉到脖子一松,回头发现沈似正吃痛地捂着手。
“下手轻点。”他伸手,整理她褶皱的衣领。
时蕴感觉到衣领在被一点点抚平,冰凉的指尖碰到漏出的皮肤时,她的脖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身后人像是感觉到失礼,收了回去。
程舫昔见江迟礼整理好,轻轻拍了拍时蕴肩膀:“回去吧,明天还得上课。”
时蕴愣愣地看了看程舫昔,应了声“好”,之后垂了眼,眼神飘向刚才传来冷意的罪魁祸首。
原来那双让她挪不开眼的手,竟然如此冰凉。
时蕴不动声色地收了视线,抬头时,和江迟礼的双眼撞了个满怀。
她紧张:“谢……谢谢迟礼哥。”
磕巴到了前半几个。
她看到江迟礼冲自己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落荒而逃。
身后沈似恍然大悟。
“原来是结巴,我说怎么叫哥哥。”
-
时蕴回帐篷后,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后颈,泛起的潮热早已盖住那短暂的凉意。
怎么会有人体温这样低。
时蕴晃晃脑袋,试图不再探究,为了转移注意力,抄起刚才没解出来的数学题,回想江迟礼讲的方法。
三分钟……
五分钟……
几何,果然是她的死穴,即使讲了一遍,还是似懂非懂。
她怕被程舫昔发现自己熬夜,刚过十点,就关了帐篷里的灯。
宋诏萤还在催答案,时蕴用手机照着,摸黑写最后一道大题。
就在她专心致志时,感觉帐篷被人拍动,她起身拉开拉链,发现躺椅不知道被谁挪动、贴着自己帐篷门口。
她疑惑,脑袋探出去,只看到拐见帐篷里的深灰色身影,而后帐篷里的灯灭了。
她收回视线,瞥见躺椅上放了一堆梧桐树叶。
趁着月色,她看到树叶上有字,是用红色钢笔写的,字迹很草,但不乱。
上面写的都是倒数第二道大题的详细解题步骤,树叶上标了序号。、
时蕴依次翻动,在最后一张上看到——
“不要不懂装懂,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