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的位置。
库洛洛也走过来,最后一排的四人座足够成人横躺,他却很自然地紧挨着我坐下。我又往里让了让,扭头看着窗外的雨帘,心里美滋滋。
车门缓缓关上,芬克斯扭头向前,掰了掰反光镜,猛踩油门——
“呀吼!”
豪华巴士蹿了出去。
我被惯性一带,差点撞上前面椅背,库洛洛截住我肩膀,我心有余悸,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安全带系上,抬头却见其他人都坐得稳如泰山,还有闲暇左顾右盼、怀着好奇往窗外看。
除了独占驾驶室的芬克斯,其他人的座次是这样的:
上车第一排,靠车门的右边坐着侠客,左边因为是倒座对着方桌,空缺;第二排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窝金、信长;第三排是面影、蕾姿;第四排是富兰克林、飞坦;第五排是玛奇、派克;最后四个连成一排的座椅,左半边是我和库洛洛。
爪子咯吱皮革的轻响,我转头一看,半大的白毛狐狸轻盈地跳上库洛洛旁边空着的座位,正痛快地甩着毛上水珠。
——这下子齐了,全车座位严丝合缝,没有半点浪费。
“这里有桌板,可以拉开。”
坐在我前面的玛奇道。我好奇地朝前排看,正好见她对面的派克应了一声,从扶手里挪出一张折叠的桌板,打开正好支在身前。
“座椅也可以转方向。”侠客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们可以试试——果然,这样两个或四个桌板可以拼成长桌。”
我耐不住好奇,正好这时候芬克斯已经开上了大路,逐渐平稳,于是解了安全带,站起来朝前一看:好么!前方布局已经大变了模样——
第二排的窝金信长把座椅转了一百八十度,和后排的蕾姿面影面面相对,四人都把自己的桌板打开,正好将将拼凑成一张方桌,成为不太标准的卡座。第四排的富兰克林和飞坦也同样转向后面,和玛奇、派克凑成了一组。
“好棒啊!”
我再次感叹,“这样吃饭或打牌都可以一起,多好玩啊!”
在最后一排遥遥和最前面的侠客对上脸,我笑吟吟地招手打了个招呼,后者趴在椅背上托着脸嘟囔:“你们后面的倒好,把我剩下了。”
我笑到跌坐回椅背上,也遗憾地扭头对库洛洛道,“唉,可惜我们这排没有小桌板!”
椅子也不能转!不好玩……
“咔嚓”,库洛洛用力地一推椅背,吱吱惊叫一声跳了下去,我们这排长长的椅背整个倒了下去,占满了原来后备箱的位置,顿时连上原来的座椅,空出一张单人床的面积。
“看,这里是张床。”他转头对我道。
“真的耶!”我胳膊向前一滚,趴在新出炉的床上伸了伸腰,跳起来抱住库洛洛的肩膀,大笑:“这个好棒啊!”
我开始对接下来的旅途充满期待了。
“也没什么好玩的嘛。”库洛洛抱住我蹭了蹭,前面的同伴又说着没了兴致,等我抬起头,座椅已经基本被转回了原样儿。
“嘀嘀——”
芬克斯在前面长按了两声喇叭。
“看外面,土鳖们,”他咧嘴大笑着,罔顾行驶安全地整个儿转过头来,一手也离开方向盘指着窗外,“我们进城了!”
外面的城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斯里兰是座不大的城市,有机场但不通国际航班,最繁华的地段只集中在市中心周围的一小块区域内,其余大面积都是宁静、安逸、略显萧条又不失热闹的,大陆中心地带最典型的小城镇面貌。
车子安静地驶入街道,两侧的建筑大多在三两层高,偶尔的四五层楼都显得鹤立鸡群,多半是酒店、银行之类的标志性建筑。
路上经过的有住家也有商铺,临街的花圃和窗台上要么种着绿植,要么晾着洗净的衣物——因为这时候雨明显比早上下得大了,一路上还看到好多人家正匆匆忙忙把屋檐下的大小衣物收进屋里。
“比流星街的秃鹫还笨拙。”侠客这样嘲笑那些收衣服人的动作——在流星街,和灵敏又抱团到成为一霸的乌鸦相比,秃鹫这种大型禽类一向被嘲讽为蠢笨的生物。
“何止呢?你看他们走在街上的姿势。”信长也探头看着玻璃窗外,指点着打伞行走的路人,道,“没有半点防备,活像……”
他卡壳了。我设身处地的想,多半是因为在流星街的生物里,你根本没办法找到一种能用来类比这般松懈的生物。
那可是一个……连蟑螂负鼠都成了精的地方!哦,抱起团来,它们比人还嚣张。
“一茬一茬等待被收割的韭菜?”侠客给他补充。
“大概是吧。”信长挠了挠脑袋,带点不爽地嗤了一声。
“如果我现在跳下车去,杀掉这条街上的人用不了三分钟。”窝金说着,声音里明显流露出一种嗜血的蠢动。
“哼,三十秒。”飞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