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正事。”季一苇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理解刚才姜页真为什么要在大冬天开电扇了。
“上学期，学院打算选拔几个同学组成拔尖小组，不过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老师觉得，按照你的有机成绩，被选进这个小组的可能性很大。只是你上学期的无机成绩有点奇怪，是学习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无机？”姜页真额边的碎发被风扇吹起，她想这不应该啊，原先那位姜页真学习相当认真，每本课本上都仔仔细细记着笔记。
“老师，我无机……没及格吗？”
“嗯……一半。”季一苇不像其他老师，不以打击学生为乐。
“30？”姜页真没好意思出声，只做了个口型，看老师没否认，小脸慢慢地垮了下来。
真的假的啊，这个成绩期末拿来算均分，她精卫填海也填不起来了啊。
“我下学期重修的话，这个成绩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好像是这样，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帮你问问学生科老师。”
“谢谢老师！”姜页真瞬间星星眼，神仙老师啊，预想中不了解的下一句是要她自己去问，没想到季老师愿意亲自帮她问。
看姜页真对成绩上心的样子，季一苇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只要学生自己上心就行，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那么重要。
“说回拔尖小组的事，你有兴趣吗？”
“额……”姜页真犹豫起来。
“你不用答复我，这个周的年级大会上，你们辅导员会给你们详细介绍，你报名就可以了。”
季一苇只是让姜页真回去想想，却没说报不报名随意。因为她觉得不会有学生拒绝这个机会，其他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早进实验室做事，更何况姜页真这种有机“天才”。
而姜页真也不是要拒绝，只是吃猛吃急了有些犯食困，脑子晕乎乎地让她觉得现在不是下决定的时候。
年级大会明天才开啊，倒也不用着急，先回家啦！
回到家后的姜页真找遍房间，终于在大衣柜底找到那张考了30分的无机试卷。
空是都填满了，也的确是一份30分的卷子，可这个字迹不像“她”写的啊，她拿出“姜页真”上学期的课本对照字迹。
试卷上的字落笔重，收笔却是轻飘飘的。如果说字如其人，这人肯定是浮躁爱投机的。
姜页真摸了摸考生姓名后面那三个字，想到“她”被关在实验室里，被化学品毒倒送医院，眉头皱了起来。
正巧丁茜从团里回来，姜页真下楼拉住丁茜又让她把警察和学校的调查结果重新讲了一遍。
听起来没有漏洞，但她却觉得情没有那么简单。
到底是谁在说谎，是谁在帮忙隐瞒，姜页真脑海中分次划过“小雪”，还有她身后女同学们的脸庞。看来她们关系挺硬啊，不过没关系，她命硬。
“会给你报仇的。”姜页真在心里默念。
隔日清晨，复仇者·姜艰难起床，化身姜虫虫在床上裹着被子咕涌来咕涌去，不让丁茜拿走被子。
“你再这样，我以后叫你许叔来喊你起床哦！”
“啊呀别啊！我起啦！”姜虫虫的被子守卫战失败。
按今天的课表，先是两节高数、两节物理，下午全是有机化学实验，简直是高中的数理化加强版。
还没打铃，高数老头就胳膊窝夹课本，端着茶水杯进了教室：“安静！上课！”
八十年代高数课上大学生的精神状态和四十年后如出一辙，精神涣散，目光呆滞。
阴天的太阳光照不进室内，教室里老旧的灯泡间隔闪烁。不强打起精神，这样的环境简直是催眠圣地。
尽管总觉得有人在偷瞄她，但姜页真现在是一个眼神也分不出来。有些东西虽然大一学过一遍了，但对于已经熬完大三的她来说，什么微积分定积分不定积分早就是天书了，她连符号都要一个个对着书查，才能勉强跟上老师的节奏。
硬撑着跟完两节课之后，姜页真简直要虚脱。等姜页真脚步虚浮地挪动到上大物课教室的时候，好位置已经被刚才一下课就疯跑过来的同学抢走了。
姜页真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后排，和昨天的有机课一样。
“你好啊~”
打算小睡一觉的姜页真还没趴下，面前就出现一排女同学。
她们就坐在姜页真前排，刚才下课过来占好位置之后，先去打了个水，没想到姜页真坐到了她们后面，惊喜得不得了。
见姜页真没有冷脸赶人，纷纷坐下来要跟姜页真自我介绍。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化学天才+女侠同学将成为她们宿舍未来一个月最火热的话题。
社交带来的新鲜感为姜页真冲刷掉一些疲倦，整理一下心情继续认真听课，看花样字母超级变变变。
幸好女同学们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