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中)(3 / 7)

你在啊。”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语无伦次开始说废话。

“收起你虚伪的言语,你——”

他骤然回身,一把将我按回床上,眼神一利,伸手欲掀开我袖袍。我一惊,反手回抓,以力打力,一瞬间拆了十来招,在狭小的地方纠缠不下。

耐性尽失的魔皇用力震开我右手,争斗中,袖子被撕开一道裂缝。

我:……

“唉,看吧看吧,想看就看吧。”我躺平了,早知道会把衣服撕烂,我干嘛要挣扎,平白浪费我的时间,稍后还要自己缝。

“佛言枷锁。”他看向开始浮现在皮肤上的金色佛言,面色微沉,提起魔气灌入我经脉,强行逼退浮现的梵文。

我躯体已经接近溃散,就算一时用魔气将梵文逼退,也无济于事。

思绪转了一圈,口头上仍是道谢:“多谢吾皇。”

可惜魔皇并不应承,狭长的眼眸出现不悦神色,一把甩开我的手,“孤清无愁,勿再惹动吾之怒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魔皇还是和以前一样,君心难测。

“好啦好啦,麦生气了,事已至此,气又气不到我的身体,何必呢?”我伸手化出箜篌,坐起身来,“听臣奏一曲,宽吾皇心绪吧。”

质辛没有说话,背对着我,迈步坐回原来的位置。

哦?这是生气还是答应?我勾弦在指,探头探尾地试图探寻魔皇面色。

他伸手一指,语气不耐,“奏。”

“是——”我勾起琴弦,一如多年前那般,为我此生唯一的君王奏曲。

“罗带惹香,犹系别时红豆。泪痕新,金缕旧,断离肠……”

魔皇不语闻琴音,从臣垂首指拂弦。

幽风夹着微弱的芸香,穿过空荡荡的庭院,吹开半掩窗台。灯火摇曳,惊动影子如水面波澜,朦胧不清的光影在桌椅罗帐间徘徊游移,相互交错。

恍如当年。

3.

曲奏完了,该坐的牢还是得坐。

唉,阶下囚啊,当真是熟悉的待遇,熟悉的日常,唯一不同的是,囚禁我的人不同以往罢了。我缝好袖子上的裂口,仔细瞧了瞧,确认看不出来后才穿上。

“魔者。”

一人站在门外,手持水晶骷髅,紫色的衣袖如同融化在风里一般,翩飞中窥见一副英挺俊秀的面容,眼神深邃而温柔。

是在月明桥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美人。

我收起针线包,“在下孤清无愁,请问美人……”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对方语气平和地抛下一个言语炸弹。

“哈,吾名缎君衡,是质辛的父亲。”

我沉默一秒,下一秒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从善如流地转换口风,“在下孤清无愁,昔日魔皇麾下武将,见过缎先生。”

缎君衡笑了一声,眼神流出一丝揶揄,“你真是个趣味的魔。”

“不敢,”所以说霹雳武林就是麻烦,父子看起来都是一个年纪的模样,害我不小心调侃了魔皇的父亲。我勉强撑住自己的底气,冷静应对,“先生寻我有事吗?”

“有,但不急。”缎君衡一挥手,眼神落在我身上,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一问:“之前便有所觉,你与他化、断灭二人魔气相似。”

我不否认,“当年阐提一脉需要传承,魔皇以我魔元为本,自虚无中化生命数,合以他之魔血与远古魔能,繁衍二子。”

他闻言顿了一顿,“自虚无中化生命数。果然,那是你之本源。”

魔源。

我垂首沉思,能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面前这位缎君衡就是复生魔皇之人。

我点了点头,“是。”

“魔源、佛言枷锁、魔族禁招。”缎君衡一下子就推算出当时谋算,以魔源增强他化阐提功体,为魔皇复生埋下契机。利用佛言枷锁保住剩下魔元不散。献祭自身使用魔族禁招,强行提高自身功力,抗衡厉族,“你,下了一招险棋。”

我垂目看浮现于指尖的金色梵文,“有佛言枷锁在身,魔源于我无用,另作筹谋方是上策。其次,佛言枷锁的存在能取信正道,借力打力对付厉族,使厉族无法脱身三方混战。”

若非被封印,又怎需要这般筹谋,万幸最后赌赢了。

缎君衡闭目,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你会煮饭、缝衣、倒茶水、木工、切砖墙吗?”

“嗯?”这话题换的未免太快,我有些莫名,“这、会是会。”

“那你想出来吗?”

“……啊?”

4.

魔皇父亲是个很趣味的人。

——褒义词。

他问我会不会煮饭、缝衣、倒茶水、木工、切砖墙,就真的是放我出来煮饭、缝衣、倒茶水、木工、切砖墙。

有这么趣味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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