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显得孩子气。天极抱着绮拂衣,看她埋在他怀里嗅来嗅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低而沉,没有刻意放柔的时候就会像太上府终年不化的玄冰一般冰冷而肃穆,只是他此时长眉轻挑,眼帘垂下的弧度显得他不那么疏离。
绮拂衣从他怀里抬起头:“你到底用的什么熏香,为什么我用不出这种效果。”
她好奇了好久,本来以为是道观里立香烧出来的味道,但她自己私底下拿了一些回来熏了熏,结果只熏出一阵烧焦般的气味,和老古板身上的完全不同。
“吾没用熏香。”
“骗妖!”绮拂衣有些气呼呼的,忽又脑洞大开的一脸警惕:“该不会是什么对妖有作用的熏香吧?”
“你在想什么?”天极把她脸侧散落下来的长发撩到耳后,微微低下头看向她,声线依旧稳重,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你又看了什么故事?”
“……”
绮拂衣心虚的把《大妖怪的人族后宫》藏了又藏,直接踹到被炉的角落。
“今天的雪好大呀。”看绮拂衣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天极明知道问了她会恼羞成怒,但却不知道为何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
“藏在桌子下?”他微微直起了身子,一副准备掀被炉的模样。
绮拂衣被他起身的动作带了一下,有些着急:“没有在桌底下!”
天极垂着眼帘,细碎的金色瞳仁只露出了一丝,显得神色沉静如水,“是真是假,吾看一眼便知。”
绮拂衣急的团团转。那本书要真给天极看到的话,她一定会很丢脸。所以绝对,绝对不能给对方看到!
她干脆心一横,眼一闭,胡乱亲了一口天极,“你不想亲亲我?”
太紧张了也没发现自己亲到对方的下巴。绮拂衣睁开眼睛,强自镇定,身体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我都这么问了,你不想亲亲我?”
天极完全没料到绮拂衣会做出这样的事。上次这么做的时候,似乎是刚成亲不久的事情……
绮拂衣看天极半响没反应,便跪坐在他身前,有些不满——虽然说是为了转移老古板的注意力,但她这个大妖怪都向他发出邀请了,这老古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是在戏弄自己?
绮拂衣忽然开始思考,按照老古板以往的性格来说,他根本不会做这种非得要看她故事书的行为?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做了?分明就是坏心眼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平时老古板太正直了,她都没往这边想过!
……不,等等。老古板这么正直严肃的人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吗?
绮拂衣陷入了驳论的神圣殿堂。
她难得认真的思考很快就被外力影响打断了,腰肢似乎被什么勾动,把她往天极怀中一带。绮拂衣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扑在对方胸口,接着有什么人贴了上来。
温热的唇,柔软而熟悉的唇形,像是烤熟的柿子干一样。
绮拂衣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天极的银发安静的垂在她眼前,和一道被距离所模糊了的碎金色块——那是老古板眼睛的颜色。
……有些甜。
她再一次尝到了柿子干的味道。淡淡的,像是被谁尝过了之后,再传递给她的淡甜。
原来是这种甜味吗?
……如甘露。
味如甘露。
熟悉而炽热的吻,绮拂衣下意识的揽着他,手指揪着从他肩上滑落的熊皮被袄,微微喘息着,任由对方抚着她的后颈,指尖在衣领和头发之间来回蹭动。
肤如凝脂。
绮拂衣气息紊乱,眼前像是隔着一层水光似得看不清楚,在朦胧中只能看见雪花的色彩。她紧紧的扣着对方的手臂,柔软的布料扣在手中,能清晰的触到臂上有力而紧实的肌肉。
对方手指反复碰触的地方变得很热,热的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
息若熏风。
纠缠在一起,热且湿润的气息,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侵略了对方的呼吸。分不清,只知道老古板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混着他身上清冷的柏香味,说不出的蛊惑。
说不定老古板其实很有当妖怪的天分。
绮拂衣模模糊糊的想道。
一开始只是想与之温存,而后来。
不愧是妖族。
即使绮拂衣算是妖族中的异类,但她的模样、她的气息,贪吃贪玩纵情乐欲,即使在道门中住了多年,其非人的本质却如刻入血脉般不曾消失,轻易搅乱他潜修多年早已平静的心湖。
“拂衣。”天极准备喝止白日宣淫的行为,但当喉头被温热的唇舌碰触到时,心内一紧,想说的话消失在对方小力的啃噬下。
“什么?”绮拂衣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她而言,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一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