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我只同你管宫婆婆说话去。”
那宫女一张脸孔涨得通红,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又是无奈:“谁说我没试过了?可这种玉轩都三十几年没人住了,将作监根本不肯派人来修,多问几次就要给排头吃,每年只在巡查检修的时候来一次,不过修修屋顶、添砖补瓦,保着别塌了而已。一来二去的,谁还要去看他们的脸色!”
廖缪缪心中暗暗觉得奇怪,梅夷光自称入毓秀堂前本是种玉轩的执役宫女,可这宫女却说种玉轩已经三十多年没人住过了。难道梅夷光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对他们说谎了?
“既然错不在你,这倒也罢了。”廖缪缪和缓了脸色,继续盘问消息,“你说这里已经三十余年无人居住,那可有宫女、内侍看守?”
那宫女见廖缪缪不再追究她失职,便松了口气,苦着脸叹道:“女官说的,就是我了。我在这里快二十年了,一个人负责打扫种玉轩附近十来个无人宫室,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苦没少吃累没少受,到头来还是个三等宫女。”
她觑着廖缪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挤出谄笑来,问道:“不知女官在哪位娘娘位下当差,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女官们不比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凡肯提上一言半语,就比我们苦熬苦干上十年还有用呢。”
“我与刘司设相熟,下回遇见略提一句,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廖缪缪眉目间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不过你得明白,这种事若让旁人知晓,变数可就大了。”
“是是是!”那宫女连忙两手捂嘴,呜呜地说,“我绝不告诉别人!”
“罢了,我还得去别处看看。你就在这里好好干活吧,切记多言贾祸,莫要自误。”廖缪缪套到了需要的消息,急着要去验证,于是再嘱咐了宫女一遍不许与旁人提及今日之事,而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种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