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跪在地上,将玉佩拾起,细细看了一眼,大喊道:“父亲儿子冤枉啊!我这玉佩许久前便不见了踪影,找了许久都不见其踪影!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将元开济唤来问问清楚!”
“元开济进来!”游千里大喝一声,门外一旁候着的元开济赶忙推门而入,跪在了地上等待吩咐。
“你说!”游千里指着元开济道:“如实说!”
“五少主之前喝花酒……没了钱来找二少主,二少主并未借给他,之后玉佩便不见了……”元开济战战兢兢,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游华颜一直跪在站在一旁听着,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游千里自然知晓一些游华清的风流韵事,但是总归是无上大雅,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
“荒唐!”游千里又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桌子。
“父亲如今相信孩儿……”游华颜一脸悲痛,每个字句都谨慎至极:“五弟他定然是遭遇歹人暗算,才会丢失性命的!”
游千里长长叹了口气,终究是放柔了音调,将游华颜扶起来:“你是为父的孩子,为父岂能怀疑你?这次确是为父误会了你,错怪了你,你且好好休息吧。”
“多谢父亲明鉴。”游华颜凝神望向眼前的男人,露出了笑容。
“嗯!”游千里点了点头,掌心渐渐收紧。
“咳咳……既然如此,孩儿先退下了。”游华颜朝着游千里行了一礼,转身走去,元开济行礼后扶着他离开了。
游千里看着他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只是可惜啊,他那个五儿子什么都没从西狞带回来。
他扭了花瓶,那墙壁缓缓转动,通过暗道,暗室内别有洞天。气氛旖旎。
游千里跪下请罪,他知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他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上责罚。”
“呵,早知晓那法子没什么用。”那人轻哼了一声,顺带扼下了句:“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已办置妥当,那西狞的太子妃果真有些手段,如今倒是该叫皇后了。”游千里微低着的头,如无其事道。
那西狞的太子足足比太子飞大了将进二十多岁,算起来能当她爹的年纪,那姑娘年纪轻手段却狠辣,与她没有血缘的儿子一同斩杀他。
上头的人似乎满意地笑了两下便不怎么再理他了,游千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阳光折射出来,在游华颜的脸上映射出几分阴沉。
“少主将玉佩扔在西狞,不是多此一举?为了他人做了嫁衣?”元开济不解。他不解少主为何将好处都给了那个死人身上,明明这一切都是少主精心布置的,他实在替少主不指。
“为了他人做嫁衣又如何,反正他已死了,身上按了再多的事,也总归是个死人。留下那个玉佩也只是为提醒义父,我做的一切,让他更加相信我,交付任务时便会第一个想起我,西狞他没带回来东西,可我却带回来了。”游华颜勾唇轻笑,那光将他的脸映得苍白如雪,眼眸闪过一抹阴沉:“我带回来的自然是我的,绝不可能,是他的。”
经过西狞一场,他已将幽兰花榭炼制嗜血魔傀的法子完全掌握。
元开济恍悟道:“还是少主高深莫测。”
“高深莫测?”游华颜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
高深莫测……他只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可偏偏那个小道仙总是能打断他,她不是中了淖月散吗?怎么还能那么生龙活虎地。
不过她应是死在了西狞。
逐渐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游华颜抬起头,望着那道影子,眸色深沉。
香炉里的烟气袅袅上升,在房中升腾缭绕,让人心旷神怡。
拂锦昏睡模模糊糊中有一双小手在触碰她,等她转醒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了。
拂锦坐起来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儿?”她伸出手想要去摸索,但是手指却直接穿过了那层虚影。
缓了半晌她的眼才彻底逐渐清明,但是还依旧包裹着一层白霜似地。
拂锦站起身来,一袭月白色长衫拖地,黑色丝绸般的长发荡漾在她身后,像极了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美人,只是那张脸苍白到近乎透明,仿佛没有血色,就连唇瓣都毫无血色可言。
一片一片的帷幔挂满了房间各角落,拂锦试探性地抬起脚步往前走。
没人?
她睡了多久?
是谁带她来这里的?
她现在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每回想一次便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头疼欲裂。
拂锦朝着房口走去,穿过水廊径直走向大门口,她推开木头大门,山风呼啸着灌进屋子里,吹动她的衣袍和头发。
外边阳光灿烂,温暖的阳光将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她微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