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那戏子步伐轻盈,如一团火焰般飘然落地,纤纤玉指轻轻挽在水袖之中,微微垂首,似含情脉脉抬起眼眸。她的声音很轻柔,但却带着几分悲伤的气息,让人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仲会领兵来入寇
傅佥在阳平御强仇
只杀的魏兵卸甲走
蒋舒归降做牛马。”
曲调很慢悠扬,似乎在唱诉着一段故事,精彩绝伦、如此豪迈悲怆的战争场景让人热血沸腾。听着这首古老而又悲壮的歌词,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傅佥与贼决死斗
血染袍马倒地自刎而休
为国捐躯大义就
可算人间第一流。”
如此精彩地戏曲演绎台下却无一人喝彩叫好,定睛一看,荒凉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辆破旧地车子停留,连路边的行商都不见踪影。
她身形很纤弱,却站得笔直,手握成拳,目光坚毅而又冷静。
随后缓缓拿起一旁地长剑,轻盈一挑,一道雪亮的刀芒飞掠而过出,接着自己被那一抹寒光割破咽喉,惨白的脖子喷涌出鲜血,洒满台下的每一寸土地,染红了她的白衣。
她的脸庞苍白,眼神哀恸悲戚,嘴角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迹,却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台上那个女子,她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生命的波动。她好似已经变成了一位真正的将军,用生命捍卫着属于他的荣耀和信念!
猛听那远处金角之声嘶鸣,鼓声竟如惊雷一般在天空炸响,响彻九霄,不绝于耳!
随后就是一片混乱厮杀之声,喊杀声连绵成线,如滔天巨浪滚滚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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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杨柳丝
袅袅拂窗枝
何处啼莺歇
春光已半衰
船上的几人倒是有其寒庭日夜颠倒的照顾,可累惨了他,自己有伤还要拖着病体照顾其他人。回到中原后他们身体也半好了,后便转到就近的千闽楼据点接着疗伤。
西狞寒玉由千闽信鸽送回,付今朝解毒以后知晓,又大病一场,接着带着人捣毁了春华十六阁六个据点,两派又大大小小发生三次小规模的火拼,可谁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毕竟那两年之约才是重头戏,江湖上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戏,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
更甚者还有的开设赌局,赌他们两帮哪方会最先倒台,这也让两派人马更加紧张起来。
春华十六阁六个据点的覆灭,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巨大损失,不仅是元气大伤,还要花费巨大精力去修复,可谓得不偿失。这一战,他们也只能咬牙忍耐了,只盼着那个时机早点到来。
江南的气候总是格外暖和。这天傍晚,江面上波光粼粼,水雾缭绕,远远望去如同仙境。
“回来了?”游千里睨着自己的义子游华颜,不满得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倒是好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
“义父,儿子最近有些寒症,出来怕传染,便出去了。”游华颜微弯了腰,拍了拍手,护法元开济上前端上了一盘用红布盖上的宝物。“还找了些有趣的东西,带回来给父亲瞧瞧,便耽搁了些时间。”
游千里略有兴趣,腾出一只手掀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只红玉小狮子,阳光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一股温暖之意从小狮子身上散发而出。游千里眼神大亮,他这辈子什么都见过,但唯独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古玩,此时看到这块价值连城的红玉也难免心动。
不过很快就被另外一个想法给取代:"你出去难道就是为了这东西?听说老五死了,你知道他去了哪吗?”游千里盯着游华颜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来什么。
“义父……”听到父亲的语气不对,游华颜心中咯噔了一声:“孩儿其实在来之前,便与五弟见过,那时他说要去干一件事儿,但具体是什么……孩儿便不知道了。”
“那幽兰花榭本是你研制出来的,为父却将这东西却交给华清去做,你心里会不会怨恨为父?”游千里看向他笑吟吟地问,似乎并无恶意。
游千里这么问,其实是在试探他的义子,究竟对于当初将幽兰花榭交给自己这件事情,到底有几分真心。
游华颜低头恭敬地行了一礼:“父亲这话严重了,您这么做是为了孩儿和兄弟们,为何会怨恨?孩儿感激不尽。”他抬起头:“更何况幽兰花榭本就是为父研究的。”
“那你可知道华清死了!”游千里大掌一拍桌案,怒火滔天。
“啊?”游华颜脸色微变:“五弟死了……孩儿不知道啊?!咳咳咳。”随后倒退了几步,眼角落下了几滴泪。
“哼!你还敢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游千里冷哼一声,将玉佩一扔摔在了地上:“你的玉佩怎的会出现在西狞?!”
游华颜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