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阁下是药王谷传人,江湖人称‘鬼医圣手’的那位神医?”阿坞鸫拱手问道。
“老先生何必行此大礼!”其寒庭赶紧将阿坞鸫扶起,笑容谦逊:“晚辈愧不敢当啊,在您老人家面前,晚辈也就是个后辈罢了。”
“哪里!”阿坞鸫摆了摆手:“我只是会画些画,对医术那也只是一知半解,就多活了几十载,也算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在医道上更没有多少成就,你年纪轻轻便已经能炼制出如此丹丸,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做的出来的,可见前途无量!”
其寒庭听着对方赞扬的话语他朝外探头一看,心中了然,“老先生这是想让我医治羔裘婆婆?”
阿坞点了点头。
其寒庭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老先生,晚辈不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友请讲!”阿坞说。
其寒庭继续道:“若只是简单的病症,晚辈或许会尽力而为,但像羔裘婆婆这样的怪疾……晚辈之前便观察,她也不像是受到过什么极为强烈的打击和刺激,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疾病,唯有一种——她就是病!”
阿坞听完他的叙述后心中大惊,叹气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悲戚之色。
阿坞的反应落在其寒庭眼中,其寒庭顿时明白自己所言八九不离十,不由得感慨道:“世间竟有此等事情……”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既然羊皮卷上记载了有此症状,晚辈定然会竭尽全力救治的!”
“谢过小友!”阿坞再次抱拳致谢。
“老先生太客气了!”其寒庭连忙还礼:“行医者,救死扶伤本就天职,我身为医师,理应尽全力去医治病患才是!”
两人相谈甚欢,很快便达成协议,阿坞给予其寒庭三日时间准备药材以及各类器具,待到三日后的傍晚,便齐小院内。
“好厉害的毒药!”谈苏墨看着羊皮卷上记载的配方,心中满是震撼:“这毒药竟然要用五十四味毒物来作为原料,每一种毒药都需要至少十几二十种以上的药材来熬煮,这……这是解药?!”
他也喜欢制毒,虽然早就预料到这配方难度颇高,却没想到难度居然大到了这般地步,饶是以他的阅历,也从未遇见过如此狠辣的汤药。
“可是,寒庭哥在哪儿呢?”敖云环顾周围,却不见他踪影。
雪花纷纷洒洒,从屋檐滴落,飘落在他脚边,其寒庭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幽深莫测。
“你怎么在这?”拂锦走进小院看到坐在院内角落发呆的敖寒庭,走到他面前:“是担心那药不能治愈裘羔婆婆吗?”
其寒庭沉默半响回道:“用毒……”
他是担心用毒……
“听闻药王谷严禁用毒,一经发现可是要被逐出药王谷的。”拂锦了然,上前坐在他身旁,“但药王谷不想放弃你这么个好苗子,想劝你放弃,依你的性子自然是不愿的,结果大吵一架跑了出来?”
其寒庭轻笑两声:“你倒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想必你也知晓药王谷那件旧事,老毒鸟,他以前也是药王谷一脉,因其行毒,而非医,被逐出师门加入春华十六阁,你身上的毒八九不离十也是他下得,而我来西狞前……用毒杀了一个人。”
“怎么了?”拂锦问道,瞧着有些不解。
“你不问问我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寒庭转眸问。
“人是好是坏不过是由自己心中的那杆秤来衡量的,我也杀了许多人了,那我也是坏人了?”拂锦轻笑站了起来:“况且……你不会滥杀无辜,我相信你,还有!”
“什么?”其寒庭问道。
“他们就因为这个生气,你也因为这个跑出来?我要是你,我就揪着他们的胡子让他们看看,毒医共存!”拂锦拍了拍他肩膀打趣道:“别整天愁眉苦脸了,怎么问参哥哥如今也开始踌躇不前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大胆一点。”
其寒庭抬头,迎上她带笑的双眸,忽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她还是那个性子,别人说她做不到的,她偏要做给别人看。
她总能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好。
她还是那个他认识的锦儿啊……
“你心中早有成算,别叫这些东西束缚你,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人活一世...”
“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谈苏墨一声大喊,插了进来,两颗小虎牙显得十分纯真。
“哎...”拂锦捂着头摇了摇,“我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寒庭哥,要是治不好我们大不了一起跑路!”降意闪烁着大眼睛,提议道。
这可不好,但她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觉得你一定能治好,你可是鬼医圣手,你知晓的我在一些大事上从不反话。”敖云也拍些胸脯保证,“你相信自己!”
“其实...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翎胥歪着脑袋,看起来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