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昀兄!寒庭兄!你们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们!!千闽……一定会谢谢你们得!你们救救他们!救救他们!”谈苏墨抓着两人的衣摆恳求道。“你们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鹤昀策、其寒庭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悲戚。
云来去靠在梅树旁,闭着眼睛喘息着,“师叔……杀了我们……”
“苏墨……”千争愁忽然开口了,声音嘶哑干涩,他的脸色比云来去还要白几分,他缓慢抬头,望向苏墨:
“蛾渠哪儿……还埋了一壶酒……。”
“是你华池师姐爱喝的,虽然不比楼主的酒,但也不差,你一定……记得,别忘了……。”
“我不要!!师兄!我们一定能一起回去的!你们要喝酒自己去拿!”谈苏墨不依。
云来去三人对视了一眼,眼底泛起了苦涩的泪花。他们深知,此刻的离别是永远的离别。
谈安宁拼尽全力奔向降意,一把拔出她腰间的剑!
“唰——”剑尖闪烁着寒光。她毅然决然地将剑划过自己的脖颈!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整个梅林!
“姑娘……?!”降意瞪大了双眼,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般,无法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云来去拔出拂锦腰间得剑,一剑刺向自己的心脏!——鲜红的鲜血随着剑尖的刺入,渗透着她的胸膛,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
千争愁一掌击向了自己,“砰!”尸体砸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得响声,他的眼神空洞,像是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
“若是知道……就不带你们来西狞了……”
呀铁打,正月正
我要去,放花灯
花灯影塘,月月倒浆
夜空飞鸢,安澜如愿
...
红日西坠,那漫天霞光照射着大地,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彩纱,屋顶也被镶嵌了一层金黄的光圈,虚虚实实梦幻夺目,让人看的目眩神迷。
境华树影斑斓,落花飘零似梦,谈殷□□着笛子,付今朝满脸笑意的唱着歌谣哄睡着躺在她身旁的几个小家伙。
花灯影塘,月月倒浆
夜空飞鸢,安澜如愿
...
“师兄!!——”
“阿云——”
悲戚之声不绝于耳。
“轰隆——“突然间晴空霹雳,雪花簌簌,狂风肆虐着,梅林中一片狼藉,草木横飞。突然,雪雾散去,阳光透进梅园的缝隙洒落下来,驱走了这寒冷,照亮了这一方世界。
“千闽十凶祸斗,俱亡……”
“师叔!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长老都不会死的对不对?我们一起就一定有办法!我们不走好不好?”谈苏墨紧张地抓住拂锦的衣袖,脸蛋儿煞白煞白,那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祈求。
拂锦别过头强忍着泪水,没有回答,转瞬之间谈苏墨便要窜出去,拂锦忙把他困住不让他动弹:“苏墨!”
“我们……一起回家!”谈苏墨眼眶微红,声音颤抖得厉害。泪珠顺着光洁白皙的脸庞流下,打湿了拂锦胸口的衣襟。
“我们一定能回家,带着他们。”拂锦咬牙道,目光坚毅地望向前方,手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
雪落无声,翎胥敲着房门无果,叹了口气,还是将盘中的饭菜端了回来,她坐下喝了口水,瞧着拂锦的脸色就跟没事人似地。“他……还是不吃饭。”
“……“拂锦吃着果子没有答话,半响才回,“饿了自然就吃了,你不必管他。”
翎胥听她这样说只好点点头,见拂锦又在发呆便不再说话,怀里的踏云也迷糊着。
将千争愁三人安葬后,谈苏墨不哭不闹,安静地像一尊雕塑。拂锦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让翎胥想起了,在南川第一次见面时拂锦地状态。
“他两人心情不好,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降意躺在睡椅上,手中拿着一枝梅枝在摇晃,眉宇间染着愁容。
“那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地同门,远超朋友地亲情,就那么死在面前……还是自杀……换谁都不好受。”敖云叹息着摇摇头。
敖云和降意皆是沉默。
那日谈安宁拔剑自刎地场景又重复在她眼前,当时的她惊愕万分,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降意那些梅枝的手都一顿。
“谈安宁……安宁姑娘……她比我还要小呢……“降意喃喃低语,神思飘忽不知飞到哪里,她和谈安宁的年纪差不多,她小小年纪实力便如此强悍,她知晓千闽楼十凶人才选拨的规矩,但凡能进入十凶的人那都是千闽楼顶级的人才,就这般轻易的死了...“若他们不死,也会是江湖上的一代奇才吧?”
“唉——”敖云又是轻叹一声,看了眼拂锦的背影,她还在沉默着,仿佛已经与这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