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花看了看闲云的尸体,突然想到了什么,“槐树精呢?跑哪儿去了?”
半个符离,整个金府,都知道昨晚闹鬼了,夜里,人们裹在被子里害怕发抖,天一亮,他们就出来了,夸大其词,侃侃而谈。有人去算了命,有人去请了法师驱邪超度,有人烧了大堆纸钱……
金老爷和金夫人却展开了笑颜,金秋雁今早起来,恢复正常了!
“闲云道长,多亏了您啊!”金老爷感谢,“道长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您随便开口。”
袁维君幻化的闲云笑了笑,说:“昨日做法,引得百鬼夜行,不知有没有吓到府上的人?”
金夫人开口:“昨晚确实吓到了,好在女儿好了,真不知要如何感谢道长啊!我去叫人备饭菜,道长您和徒弟多留几日再走。”
徒弟正是芫花所变。
“不用了,只有一事,烦请老爷在道观供奉一往生牌位,上面就写闲云二字。”袁维君说。她昨日已将闲云的尸体火化,骨灰撒入河中了。
“道长这,”您还未仙去啊?金老爷疑惑。
袁维君神秘地摇了摇头,说:“贫道自有用处,麻烦金老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
“徒儿,我们走吧。”
事情有轻重缓急,解决了两个人命相关的事情,袁维君想去会会县令,他多半是个贪官,收了侯家的钱。
袁维君纠结的是该不该管那县令的事,刘燕儿和金秋雁,都直接与四方有关,但县令却是隔了一层的,她一个妖怪,替人伸张正义,合适吗?如果要管,她也要遵循了天道,只能假他人之手。
“姐姐,我们要回去了吗?能不能再多玩两天?”芫花问。
思绪被打断,袁维君看了看芫花期待的眼神,说:“眼下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芫花瘪嘴。
袁维君哄她,“不过事情不急,我们可以先去玩。”
“好!”芫花高兴。
到酒楼吃一顿招牌菜,逛逛街上的店铺,吃几份街边小吃,买几个吊坠折扇这些玩意儿,看一场皮影戏。袁维君和芫花一日下来,能想到的有趣的好玩的都做了。
傍晚,走在街上,芫花觉得没什么乐趣了。
袁维君看着她说:“凡人生活,幸福安乐,最是长长久久,哪能一日就体会得到?”
芫花说:“人的生活哪有我们好啊!”
袁维君笑了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芫花也感觉到了,看了看周围,叫了一声,“四方?”
一个在看字画,背对着他们的男子转身,正是四方,他没有用本来面目,而是换了张脸,“两位姐姐好。”
“四方,你怎么来了,三娘知道吗?”芫花问。
“她答应了。”四方有些惭愧,“我见你们这么多天还没回去,担心你们遇见了麻烦。”
“我们坐下说。”袁维君指了指前面的茶铺。
一入座,她就问:“这么多天,你可曾好好反省,你有没有错?”
“我错了,特意来帮助姐姐的。”四方可怜巴巴地说。
袁维君看出四方只有两分真心,她对四方的疼爱不比三娘少,但却不能溺爱,她问:“你和凤璇发生了什么?”
凤璇是浮玉山的一只乌鸦精,对四方有意,两人算是恋人关系。
“没什么。”
问了一个问题,对方即使不答,或者说假话,都会在心里出现真话,袁维君就能在此刻照明真心,也就是读心。
四方回到浮玉山后,只被三娘骂了一顿,关了两日,就自由地在山里撒欢了。
凤璇过来看他,四方非但没有感动,反而保持着以往若即若离的样子。
四方喜欢金小姐美丽的面容,因此叫凤璇变上,每日来见他,只许这幅模样。
凤璇以金小姐的面容见了四方几次,四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体贴,想到四方对她的态度,两相对比,一个天上第一地下,凤璇再也忍不住,与四方大吵了一架。
四方和凤璇大吵大闹,斗法,没能看管住小妹楚楚,她跑出去玩,被老虎精吃了。
三娘采灵草回来后伤心不已,直叫四方走。
四方安慰认错都不管用,伤心难过,只好离开了。
倒也可怜,袁维君揉了揉四方的脑袋,说:“我都知道了,你和我们办完事,就回去跟你娘认错。”
四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袁维君起身付了钱准备走,忽然听领桌两人说:“五个人啊,就这么死了。”
“是呀,县老爷今天午时就断了案,听说啊,又是狐妖,就是杀死侯少爷那只。”
袁维君过去,问:“两位大哥,在说什么狐妖?”
“嗯,狐妖又来了,还杀了五个狱卒。”
四方无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