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县城繁华热闹,四方瞧着喜欢的了,就使法术悄悄拿走一个。
“来碗豆腐脑。”
四方转头看去,白花花的东西倒入碗里,闻着一股香味,豆腐脑是什么?猪脑?
四方走过去坐下,说:“我也要一碗。”
冒着热气的豆腐脑被端上来,四方火急火燎一碗倒进嘴里。
小贩惊呼:“你这?”
“好好吃,我还要一碗。”这一路到符离,四方吃过很多人的食物,花样多,味道也多,又一碗下肚,“我还要一碗!”
一连吃了五碗,小贩问:“客人能否先付了钱?”
四方取了脚边的石子变作碎银,问:“给,够了吧?”
“够了够了。”
“那再来五碗。”
“好嘞。”
符离大富户侯家的公子侯斌正和一群好友在街上闲逛。
过了月桥,侯斌看见桥头不远处的摊子上有一青年,他衣着整洁,气度非凡,实在与众不同,模样也俊俏。
侯斌上前去,说:“这位兄台,敢问打哪儿来,在下看你面生得很。”
四方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我叫四方。”他回了一句,继续吃豆腐脑。
侯斌身后的一个男子不悦,他站出来说:“你小子可知道跟你说话的是谁?”
“张兄。”侯斌笑着制止。
张子诚立马变脸,说:“失礼了。”
侯斌说:“在下侯斌,见兄台器宇不凡,能否结识兄台?”
“我叫四方,四处游历,途经此地。”四方站起来要走,却被侯斌一把拉住。
“兄台,既如此,何不与我们一道?在下为带你好好逛逛符离。”
反正无事,拿这几个蠢货寻个开心,四方露出狡黠的笑,“好呀。”
“那我们先去赌坊。”
侯斌说完,他身后的三人高兴地连应了几声好,侯斌一一介绍了他们,三人分别为张子诚、王炬、柳峮,都是符离的富家少爷。
四方习惯用气味和感觉判断人和妖,这几个人的气味不好闻。
张子诚问:“四方兄家里是做什么的?”
“什么都没做。”
侯斌说:“那就是家里有祖产?”
四方没有回应,问道:“赌坊是什么地方?”
王炬轻蔑地笑了两声,“你是真不知道?”
“打赌的地方。”柳峮说,“赌钱啊。”
四方点头,大概明白了。
老板见了侯斌几人进来,特意清理了一张桌子,又备了茶水。
这动静一看就是有钱人来了,赌坊里的人爱看热闹,都围了过来。
“我们先玩最简单的,买大小,这四个骰子摇晃了点数会变,四点到十点就是小,十一点到十七点是大。”侯斌倒出骰盅里的四个骰子。
“明白了。”四方说。
“那看好了。”侯斌使劲摇晃了一阵,问:“买大买小?”
周围有人喊大有人喊小。
四方五感超过凡人,猜个点数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他笃定地说:“小。”
“五点,还真是小。”侯斌来了兴致,“四方兄,要有筹码才好玩。”说着,他拿出了一锭银子。
四方暗中变了一锭,放在桌上,说:“一次一个。”
“啊,赌这么大?”王炬惊讶,周围人也热闹了起来。
四方只不过图方便罢了,他不想要铜钱。
侯斌笑着说:“那看来今天只能和四方兄玩上三次了。”
“赌场不还是有这么多人嘛。”
“对啊。”
“这小子这么大口气?”
三次下来,侯斌全输,接着张子诚他们也输了个精光,围观的人中有人心存幻想,有人被银子蒙了心,上去和四方赌,毫无意外,全都输了个精光。
老板手里捏着个小算盘,狠狠盯着四方,快要把他看穿了,但也没发现他抽老千的手法。
“钱老板,您不亲自会会?”有人推老板钱宥。
店里几个托儿伙计都输了精光,那些银子若能赢过来就好了,钱宥摸了摸下巴,心想万一他赢了呢,他说:“好,年轻人,我们来玩玩。”
然而,几回下来,全是四方赢。
钱宥愤怒,转了转眼珠心生一计,他大喊:“伙计们,有人抽老千,抓了他!”
几个精壮的大汉从里门冲了进来,看热闹的人被推了老远,桌边只剩下四方和侯斌等人。
张子诚说:“钱老板,这就不厚道了吧。你说他作弊,你怎么知道?”
钱宥答:“他从进门就没输过,等抓了他,我倒要问清楚他是怎么做的。”
“钱老板,这位兄台是我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