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府?那个叫什么的……”
“奚临。”他儿子在一边递话。
“对,奚临,凭什么管我欧阳氏的事?还对我们……”欧阳钊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我虽不是命官,也是个员外,他这样……”
李千沛压根不想听这老匹夫多说一句,收了黄鹤回鞘,问三五:“芩姑姑有说去哪里吗?”
小姑娘频频用手背擦眼睛,直摇头,“没有。”
徐一品这时堪堪赶回来,看到在地上蠕动后退的欧阳钊,又看着面色不佳李千沛,“哟,欧阳员外,大过年的行这么大礼啊,玉龙受不起……怎么了这是,三五怎么哭成花脸猫了?”
“小鸾哥哥不见了!”三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希日莫站在她背后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徐一品大概能理解眼下的情形了,他下马扶起了受惊的欧阳钊,安慰李千沛说:“不会有事,烟会跟着他的。”
“他把银哨和白玉牌都留下了。”李千沛招手叫来了墨雨,“他连死士都不要了。”
若是别的死士或许真的跟着生牌做事,可是烟不同,王老四与阙蓝原本就有结拜之谊,以他的身手眼色,此刻大概一直跟着阙蓝,只要得空就设法放信给芩姑姑他们,“不会。”徐一品拉住李千沛,“玉龙信我,不会有事的。”
“对,师父不会让他有事的。”愣头愣脑的希日莫补了这么一句,旋即觉察自己说错话,捂住了嘴。
“师父?”
李千沛扭头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刚想说什么,肖机语便驾马回来了,马也没来得及下,“将军莫急,公子在燕舞坊,跟白家主在一起,芩姑姑让末将回来给将军报个平安。”
白芷汀啊白芷汀。
好像无论多么复杂糟糕的情况,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能感到安全。
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李千沛走到三五身边与她挨着坐在门槛上,扭头看了眼直杠杠站在背后的小蛮子,壮得像头牛,问:“你怎么出来的?你师父也来了?”
李千沛问的师父是成薇,小蛮子脑子里想的是王老四。
“他没来,他去了。”希日莫说。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李千沛也不再多纠缠这个问题,摸了摸三五的头,“去厨房拿张油纸把炸豆腐包给我,不对,是包给你小鸾哥哥。”
“嗯!”三五即刻站起来拉起希日莫就往后面跑。
欧阳钊不敢再在这罗刹面前多停留片刻,被儿子扶着溜回到马车上,吃完闭门羹还差点吃不了兜着走,急急忙忙地驾车走了。
李千沛看着他跑掉的方向,问,“他说他是谁来着?奚临打他做什么?”
肖机语回答道:“欧阳钊夜闯欧阳府,与奚临起了冲突,激将奚临不敢对他动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揍了。”
“哦……”
“将军放心,这个事我已经教训过奚临了。”
“教训?”李千沛从门槛上站起来,摆手招呼墨雨过来,“给欧阳府的弟兄们多发一个月的薪俸,做得好。伯衡,走了,去燕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