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饭后,云墨回房看到妆台上多了一封信件,便笑了笑:是该收到回信了。从今以后,她和烈风就是普通人,不再有什么身份,他们将在这里,终老一生。
她欣喜地打开信件,看着看着神色却凝重起来,最后如烫手一般将它扔到地上,接着瘫倒在地,全身颤抖。
“不,不!”
午后,三婶端去一碗莲子汤。
第二日,她照例去到老宅。
“云墨,他有好几件了,不用再做,以后交给我就是了!”泽婉看着一叠料子道。
“不行,”那人嘟嘴,“那一件我练手的,做的不好,我要给他新做!”
“还真拿你没办法,”泽婉无奈,“那好吧,等我裁好了就拿给你!”
“嗯……泽婉,谢谢你照顾他!”她认真道。
“你不是更关心他吗,我很高兴!”
日子依然入常,大家都盼着为他们办喜事儿呢!这时候,玉老爷回家了。
“玉叔,玉叔!”那人像孩子一样奔去玉家。
“嗯,”玉老爷点了点头,“去果园等我!”
“好。”他和玉冰走去果园。
“玉冰,这一趟很忙吧?”世宽问道。
“是的,”玉冰道,“好在一切都办好了,老爷以后就不出去了!”
“嗯!”
那人去到果园,铁青着脸先把玉冰赶走,然后将他大骂一通。无痕听闻后,赶紧跑去挡在那人前面,玉夫人也将老头推走。
“爹,才听说你回来,哥哥就赶来了,您这样真是过分!”无痕不依,又跑去房里跟老爹吵了一架。
“哼,你也有份,凡事儿不分轻重,就想着玩!”那人瞪目。
“爹实在无理!”他生气跑走。
“无痕,玉叔骂得对,是我不好!”那人眼红。
“大哥,爹是疼你,急眼了,”无痕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好。”
玉夫人往书房送去一碗冰糖柏仁。
“老爷,喝点甜汤吧!”
“嗯。”
“老爷……”
“哼!”那人余怒未消。
世宽要进京一趟,泽婉便想顺道一起去看姑姑,云墨便让烈风也去,把阿丑留在家里。她给仆人们也放了假,只带着娃儿住进了老宅。
泽婉不在,她便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也常带他们去山里玩儿。
俩月多后,那二人回来了,她又搬回墨宅。
“夫子,”一天,小溪看着泽婉,欲言又止。
“小溪,怎么啦?”泽婉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夫人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小溪说。
“为什么?”那人谨慎。
“她总说要少吃点儿,可我觉得她是真吃不下东西!”小溪眼神疑惑。
“是吗?”那人皱眉,“是不是天儿太热了,胃口不好!”
“希望是吧。但愿是我多想了!”
“可有什么人来过家里?”
“没有,除了带孩子们去山里玩儿,她哪儿都没去过。如果出去,阿丑哥都在呢!”
“哦。”
她观察了几天,没看出所以然。
临近八月,无痕要过生日,便把孩子们接去了,城里的大人们便舒坦地闲了下来。
“世宽,你东奔西走的我总不放心,”她在那怀中说,“以后无论去哪都要保重自己,要记得我和砚儿在家等你!”
“好,我只是个大夫,没什么的!”他说。
“……砚儿快四岁了,我想好好给他过个生日!”
“好,那就好好地办!”
她往那怀中贴了贴,“跟我说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睡了,以后再说!”
“现在说,我想听!”
“哈哈,”那人侧过身来,笑看着她“……那一日啊,我刚要走出书院,忽然一阵微风吹来,里面还带着梨花的清香……”
她听着那美好的叙述静静入睡,神情喜悦。
“秀萝,我今儿来找进宝的!”一个午后,她又去到山家。
“好,我去叫他!”秀萝道。
那人狐疑地走进屋来。
“去书房说吧!”秀萝看着他们。
“不用,”云墨说,“只是一点儿小事儿!”
“那我不扰你们!”
她点了点头。
“云墨,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进宝嘴角含笑,目光如炬。
“是啊,”云墨笑道,“人总是会变的!”
过了半个时辰,秀萝看到那人追出门去。
“云墨,”他叫道。那人转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