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再这样下去,你可就变丑咯!”老宅里,泽婉看着那人圆嘟嘟的脸庞笑道。
“嗯,是长了不少呢,”云墨面红,“可见了好吃的,我又忍不住了!”
“知道,可也不要过了头哦,会生病的。”
“好。”
“布店说今儿做了海鲜,又是为你吧?”泽婉瞪着她。
“对,”那人喜道,“因为他不爱吃,所以家里就很少做。”
“是的。”
“泽婉,你说他是不是小时候吞了鱼刺给吓着了?”
“……应该是吧。”
海鲜美味,刺壳又被尽数剔去,让大家非常喜欢。
“玉笙,好不好吃啊?”泽婉问向那家伙。
“好吃!”那小人说,然后看向云墨,“是吧,姨娘?”
“是,”云墨笑了,“可惜你爹不爱吃!”
“不是,”他说,“爹是怕吃坏了肚子,让爷爷担心!”
“是吗?”她们诧异,“你咋知道?”
“因为孩儿吃坏了肚子,爹就会很着急呀!”
“……”
几人正聊着,突见阿寿逃跑似的闪进院来,嘴里还说着:“走吧,走吧,你真的好烦!”
两人仔细一瞧:原来其身后跟了一个喜娘,正在套近乎呢!
“金管家,您就去瞧瞧嘛,喝杯茶呀!”那人轻拈秀帕,满脸堆笑,两团胭脂红艳艳的。
“哎,你这人真是的!”阿寿推着避着,如临大敌。
“阿寿,发生什么事儿了?”云墨脸色一沉,口吻很是反感。
“夫人!”那人急忙躬首。旁边那“胭脂”见了,眼神瞬间有些慌乱。
“金管家,那您忙,奴婢得空再来!”她迅速屈了个身,溜了。
泽婉好奇地看着那人:“金叔,您不是娶妻了吗?”
“这个,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哈哈!”阿寿尴尬地笑了一个,正欲转身回店,只听云墨叫道,“等等!”
此后,那家伙每每去店里,总要扮得光鲜亮丽的;还让烈风和小满将她那红木箱子搬出来,晒晒那些箱底的衣裳。
瞧着街上人多时,她便会带着娃儿出门走上一圈——广告广告。
伙计们看她酸得可爱,暗里总是发笑,连那人也傻眼。不过这吃醋的行径却带来不少生意——女人们每每看到她,总会下意识地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衫……最后,阿寿将那些漂亮衣服挂到店里,供她们参考。
“漂亮!”这日早晨,那人抱着她亲了一口。
“哼,”她嘟嘴道,“你说,是不是你让阿寿看偏房的?”
“……没有啊!”他想了一下。
“真的?”
“真的,我忙着呢!”
“……”
“吃醋啦?”那人一乐。
“你休想纳妾!”
“咋会,我夫人可是最漂亮的!”那人又亲一个,“难怪小溪说,你都不吃饭了,就为这个?”
“对,我怕变丑!”
“胡闹!”
“那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你高兴就是了!”
喜娘再没来过。
看到他爱去进宝家吃饭,云墨决定向秀萝学上几招。一日午后,她带着小满去到山家。
“云墨,喝茶!”秀萝热情地泡上枣茶。
“好。”云墨听着店里的热闹,道,“秀萝,生意还真是好呢!”
“是的!”
那人边做边给她们讲解,很是耐心。云墨看她虽是主妇,衣衫首饰却皆为上等,可见进宝十分疼她。
“秀萝,那我走了,谢谢你!”一个时辰后,她们便提上了食盒。
“不用,”秀萝笑道,“云墨,以后想吃啥跟我说就是了,不用做!”
“嗯。”她看到秀萝眼神深邃,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果然,那人又道,“云墨……”
“咋啦?”
“其实海大哥已经不爱吃这个了,他现在不挑食的!”秀萝说。
“是吗,你咋知道?”她很诧异。
“不是我,是他!”秀萝笑道,并向店里呶了呶嘴——药房里,那人正拿着小秤,在为客人认真配药呢!
“想不到进宝这么仔细!”她一下子怅然若失起来。
“是的,他们就像家人一样!”
回去后,烈风看她面色不舒。
“可是进宝说了难听的话儿?”他问去。
“没有。”那人答道。
“那怎么不开心呢?”
“累了!”
后几天,烈风常看她在院里发呆。
“饭吃了吗?”那人问道。
“吃了。”烈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