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红的话刚说完,外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二人循声看过,就见一名祁军军官带着队卫兵冲进了救助站。
突然冲进来的卫兵让救助站的百姓都惶恐地,躲到一边,不敢吱声。
经历了北江沦陷,这些老百姓早已经对这些军阀闻风丧胆了,更别说现在他们堂而皇之闯进来。
洋人主动过来交涉,说这里面英国人的地盘,祁军军官却说看到有暗杀祁军司令的反动份子潜藏于此,要带兵搜捕。
说完,一命令下,带来的卫兵迅速将教堂里里外外围住,人马进去大肆搜查。
陈山海下意识将陆水红拉着自己身后护着,陆水红强作镇定地看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军阀卫兵,小手却不自觉拉紧陈山海的衣服。
这时,一个七十多的白发老太太拿着菜刀从从人群冲了出去,她目标目确却冲向祁军军官,嘴里大喊道:“你们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们偿命!”
那祁军军官很是淡定地掏出腰间随身携带的手...枪,云淡风轻地砰砰两下就将老太太打死。
所有人都吓得惊叫起来,看着被打死的老太太惊慌不已。
陆水红木在原地,脸色没了血色。
她记得那个老太太。
前天这个老太太一直拉着她,和她哭诉,说她唯一的女儿被那些禽兽军阀兵被玷污了,最后还把她女儿杀了,尸首就抛在河里。
当时陆水红一直在劝老太太要坚强地活下去,却不想今天便见老太太惨死人前。
眼前的画面刺痛了陆水红的眼前,她不敢去看倒在血泊中的老太太。
陈山海见陆水红面色这样沉重,便要带她去后院,远离这些人和事,不承想,他俩刚走动时,那些搜查的卫兵都纷纷出来报告,说人没找着。
正当大家以为这些军阀兵要走的时候,刀疤脸就大喊着:“我知道人藏在哪里!”
只见刀疤脸从人群中挤出来,对军阀的人卑躬屈膝,一副摇尾乞怜的坐派。
他指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说:“大人,是他,我看到他偷偷把一个受了伤鬼鬼祟祟的人藏到教堂底下的地窖里。”
被刀疤脸指认的年轻男子眼神四下闪躲着,下一瞬间就转身要逃,身后的人直接朝他的小腿位置开了一枪。
年轻男子栽倒在地,痛得脸都白了。两个军阀兵上前将他擒住。
没一会儿,地窖里的藏着的人被揪了出来。
那个暗杀祁军司令的人是一个女人。
她被反手按在地上,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军官,冷声道:“你们这些土匪和日本一起来残害自己的同胞,我告诉你,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一定要遭报应的!”
军官摇头在笑,慢吞吞地冲那女人开了一枪。
女人当场毙命。
“不要!”陆水红想大喊,却被陈山海捂住嘴。
陈山海皱着眉看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陆水红抿紧唇,眼泪扑簇簇地落下。
那军官击毙了女人之后,转而看过窝藏女人的年轻男子,不由分说地开枪,男子被一枪击中额头,鲜血迸溅,被一枪毙命了。
教堂前的广场,血水染红了大片的地面,血水中三具尸体趟在那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带恐惧地缩着脖子,没一个人敢出声。
刀疤脸巴巴上前赔笑道:“大人,我刚才也算立了一功,不知道能不能让小人在大人手下混个事做。”
那军官瞥了眼刀疤脸,说:“可以呀,那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这群人,如果发现谁有反抗司令的意思,你报告到我这里来。”
刀疤脸连忙点头哈腰:“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那些军阀兵走了之后,陆水红才敢哭出声来。
她看向陈山海,哭着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们藏到这里还有逃脱不了这些人的魔爪?我们只是想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这样都不行?”
陈山海搂着陆水红,抚摸着陆水红的后背,眼神地阴鸷地凝着一脸得意的刀疤脸。
如果不是刀疤脸,或许那个暗杀汉奸军阀司令的女人便不会,那个年轻男子也不会死。
在陈山海眼中,刀疤脸这种行为便同汉奸无异,将刀口对向自己人,所以,当天晚上,陈山海带了一刀锋利的刀去找刀疤脸。
凌晨的时候,陆水红听到后院在细碎的打斗声音,她下意识看向睡觉旁边的篷子的陈山海,却发现陈山海不见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拥上心头。
陆水红穿上衣服,往后院走去,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冷白的月光下,陈山海满手满脸都是血,而躺在地上的刀疤脸早就没了命。
陆水红跑出去,有一些恍惚。
陈山海镇定道:“你快回去睡觉,当什么都没看到。”
陆水红担忧道:“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