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这次为何伤得如此重?”

程婉满眼心疼地看着床上之人,想要拉起他的手却又担心触碰了疼痛之处。

“这次在我们经过云障之野时无意中竟发现了有蛮国标记的一个神秘营地,打探无果撤退之时军队众人却皆一时纷纷瘫软无力,紧接着又出现了另一波人,他们没有蛮国的特殊额间标记,不过最后我们也没有认出来是哪国人。”

“那群人一见我们便就是直接下死手。”

白穆远稍稍往床旁坐了些,“我一开始只以为是蛮国的某种邪术,那邪术只是单单靠近便让人心神不宁,严重者甚至麻木瘫痪无法动弹。”

“可后来细细一想,更觉得像是某种毒物。”

“怎么说?”

“可……若为毒物,那便就要有下毒的契机和方式,可当时那样匆忙仓促的情况下,若要造成如此大范围的强杀伤力,确实是有些困难的。”

“又因为是第一次碰上,尽管万般谨慎之下也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不过还好最终还是击退了他们,伤亡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按照你的说法,那便是小剂量短时间便能造成极大范围的严重伤害?”

“看起来只能是这样,母后可曾有所听闻?”

“这让我想起了,越境以前……嘶,但是不可能啊。”

“您是说,越境的蛇毒?”

“正是,可这种毒确实是早在很多年以前就被彻底摧毁,再无人提及了,况且如今又怎会和蛮国扯上关系。”

“那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我一回去便着重这方面的调查。”

“嗯,不过此事若有关于蛇毒那便更加要引起注意。”

“看来,他们这是愈发的坐不住了啊,”程婉的脸上不经意间染上了几分愠色,“敌在暗,这次是我们低估他们了,不过,那些蛮国的标记也绝非会是什么偶然。”

“母后,”白穆远拉过对方紧攥着的双手,“年后我便启程回云障,近日他们的小动作确实是越来越多了,更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年后……便走?”

程婉的语气也渐渐轻下来,“你这伤怕是……”

“无妨,需要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查清楚我不放心,我……咳咳咳……”

“快躺下,”程婉扶着他小心躺下,“别说话了。”

而后程婉只是一遍又一遍摩挲着他的手,不知不觉间竟掉下几滴眼泪来。

“母后,你……”

第一次,这是白穆远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展现此般脆弱,从小到大,好像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虽居于深宫之中,但身上那份将士之气却也从未削弱。

“军中的信,虽屡屡皆为捷报,但每次拿在手中我都觉得如千斤重。”

“我是一国之母,也曾为军中将士,自是明白其中种种。”程婉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我也单单是一个母亲,我也会害怕哪次打开时,收到的是前些日的那封信……”

“众人都只论程将军杀伐果决,素有战神之名。论君臣之言我该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但这和作为一位母亲的心疼悲痛并不冲突。”

“万万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白穆远只是点点头,泛白的嘴角努力冲对方扬起一丝微笑。

“对了母亲,还有一事要麻烦母亲。”

她点点头,稍稍俯下身子试图听得更清楚些。

程婉起身离开的时候也知道那人只是想让自己安心才假寐闭上了双眼。

前脚刚踏出房门,她又不放心地折转归来,直到又一次掖好被角后她才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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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雷楠木?”

米娜尔小心翼翼接过少年手中之物,一瞬间鼻头也不禁得一酸。

“是。”

白穆远又向她走近了些,看见女孩泛红的眼眶后竟有了几分莫名的无措感。

“不……不喜欢?”

“楠木乃为楠境圣树,只在楠境得以存活。几年前唯向中境进贡过一棵雷击后的段木,可却听闻因宫中宝库失火那雷楠木早已……”

“这是当年唯一留下的一段,后来机缘巧合就一直存放在母后那,”白穆远看着陷入沉思的女孩,又轻声补充道,“可……还是损毁得太严重了,我求了来,只得打了这支短簪。”

“听闻楠境的楠木只对于楠境子民而言有独特的香味,这木经雷击又遭火灾,虽不知那香味是否还留存,但我想着,你千里万里离了家,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有心了。”

米娜尔沉思片刻,又缓缓把簪子递回给身前之人。

“既是簪子,那便要簪上才是对它最大的尊重。”

白穆远看着她直直望向自己的眼睛,眼角还残留着些许的红润。

似是看得些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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