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我们已查清她的身份,她……”
“楠境,二公主。”
还没等对方说完,坐在酒桌对面的那人就先开了口。
“是。”
“大皇子,已经很晚了,且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越境,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楠境二公主怕是……”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窗外。
“是啊,我迟早是要回去的。”
侍从像是没想到一向沉稳严肃的大皇子会突然蹦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愣在那里突然也不知道了下一步的举动。
“无妨。”
“我就知道,许的愿望还太贪心了……”
也没管别人的反应,他只是自顾自地嗤笑一声,最后又像是自嘲般开了口,“是啊,不来才是正常的。”
“大皇子……您,醉了?”
“是啊,醉了,今晚不醉岂不是对不住这好酒。”
诺耶格尔长舒一口气,踉跄着起了身。
“里面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吧?”
“是。”
听到确认的答案后诺耶格尔才闭着眼点点头,窗外一丝冷风吹过,寒颤中终于把他的理智稍微拉回来了些。
“米娜尔……”
像是不舍,他又小心翼翼端起桌上最后的那杯酒,珍重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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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见,你这性子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米娜尔回过头,手中的雪球也在无意识间掉落在地。
“白穆远!”
“嗯。”
站在院落门口的男子带着笑意慢慢走入庭院中,而后又伸出手拂去了女孩肩上的些许落雪。
“这样冷还在外面这般闹,不头疼了?”
米娜尔被这突然的举动给愣得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冷,冷的。”
“不过只是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白穆远只是笑笑,视线一秒也没从她的身上离开。
“对了,你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还有,你……”
“这么关心我?”
白穆远微微弯下身子,嘴角的笑容也愈发地明显起来。
“当然啦,我即将与你成婚,成婚后便就是你的妻子,即是你的妻子那便就和你……”
“和我,如何?”
米娜尔见对方没脸没皮地又靠近了些许,不禁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可不知是步子迈得太过急促,还是落了雪的地面本就湿滑,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重心,只一瞬间就重重向后倒去。
“二公主!”
雨钰吓得赶紧上前,可终究还是隔开了一段距离,最后也只能干着急。
白穆远先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可脚步还没向前一点,也瞬间被滑得失去重心,于是二人齐齐倒落在地,颜色鲜艳且宽大的外披四散开来,仿佛雪地中一朵盛开的红花。
“嘶……”
米娜尔只听见身上之人发出一声闷响,而后又快速用双手撑在地面,拉起她一同起了身。
“你怎么,受伤了?”
慌乱之中米娜尔才发现自己把对方胸前的半边衣物给无意识抓开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意料之中的雪白之肌,而是因为猛烈拉扯渗出丝丝血迹的绷带。
白穆远迅速拉紧衣物后又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握住了米娜尔的肩膀,“你刚刚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
“二公主,太子你们没事吧。”
雨钰此时也拉住米娜尔的一边手,焦急地观察着她,从头到脚,盯得她都快发麻了。
“可以走路吗,还是先进屋吧。”
“好,可以走的。”
“雨钰,”没走两步米娜尔又停了下来,看看白穆远后才转头看向雨钰,“你去药房取一些处理伤口的药物来,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不小心划破了手臂,不要声张。”
“好。”
雨钰点点头,只是打量了一番她身侧之人就迅速离去了。
等雨钰离开后米娜尔又反手扶过身旁的白穆远,更加小心地迈出每一步。
“你坐在这别乱动,我先去添些碳火,免得待会儿换药时会冷。”
米娜尔一进门便把门给紧紧关上,只给稍远处的窗户留了一小缝用于通风,而后才转身往炉子里加了些煤炭。
--咚咚咚
“二公主,药拿来了。”
闻声米娜尔急忙快步转身开门接过雨钰手中的药物,又交代了几句,雨钰便转身离去了。
“你……先把外衣脱下来吧。”
“我让雨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