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可有受伤?”
米娜尔刚准备落座就被急急赶来的白穆远轻拉起手臂,又左右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心。
平日里见到的他好像总是一副无所谓且不急不慢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就好像翻飞的衣角都在讲诉着他是如何匆忙赶来,又是如何着急地拉起她的手。
“无妨,我没事,”米娜尔像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在众人面前来这么一出,不好意思地将手抽回来的同时脸颊也微微发热起来,“我还以为,你今日又赶不回来了呢。”
白穆远只是张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又顿在了原地。
“没有,没有怪你的意思,别误会。”
“你……”
“哥哥嫂子来啦。”
二人还没说上两句话,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里方走了过来。
“快落座吧,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米娜尔点点头,乖顺地坐在桌子一侧。
白穆远也微笑示意,又转过身去和白念念讲了几句才迟迟落座。
而后声乐响起,只见大殿主帘被缓缓拉起。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男子,若不是全身的衣物加持,单单看脸还仿佛只是一位年轻不谙世事的小伙子。
矛盾又协调,他的眼神极度干净却又不失凌厉,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可又会在不经意间扫过几丝狠意,强行断掉这不舍的接触。
他的身侧紧跟着的是皇后还有楚妃,一众人有序落座后他才举起桌上的酒杯。
“今日是楚妃的生辰宴,让我们先共同举杯祝贺楚妃生辰吉乐。”
众人闻声同举杯,齐声贺道。
“祝楚妃生辰吉乐,万福金安。”
“多谢大家今日百忙之中还得以来参宴,小生而已,请的也都是些自家人,还望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谨。”
楚妃说罢遮袖将酒一饮而尽,又冲大家点点头微笑示意。
众人见状也纷纷饮下杯中酒,见皇上还有一众妃子落座后才与身旁人畅聊起来。
米娜尔喝不太惯这边的酒,太淡了,淡得仿佛在喝水,而且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于是放下酒杯的瞬间也就失去在再来一杯的欲望,说来也怪,素日里胃口一向较好的自己今日竟连带着桌上的佳肴也迟迟不想下筷。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米娜尔回过头,转头看向身旁一直在打量自己之人,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一小厮急急忙忙从殿外奔入直至长公主处,交代了两句后只见长公主瞬间也黑了脸,立马强作镇定后摆摆手示意对方稍等,又起身走向楚妃处遮袖说了几句话便匆匆随那小厮离去。
“那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穆远也顺着她的眼神方向望去,看着女孩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禁得笑出了声,“怎么,宫中一天发生的事情数不胜数,你若件件要问,桩桩要管,可有你操心的。”
“我只是,”米娜尔回过神来,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也是。”
“你随我来。”
白穆远边说着边又示意身旁侍女将两个空酒杯满上了酒,“拿上,去贺寿。”
米娜尔接过酒杯,走在他身侧,又失神地望了望殿外。
“今日是楚妃的生辰,小辈二人恭祝楚妃添福添寿,喜乐绵长。”
说着二人一齐饮尽杯中酒,米娜尔脸上虽展现着标准的笑容,心里对这酒的吐槽不禁得又加上了几分。
“好好好,我远儿二人有心了。”
楚妃说着上前又拉过米娜尔的手,“今后啊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是不说二家话的。”
“远儿我从小是看着你长大的,心中啊也从来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那楠远也自然就是自家儿媳,与我不必有任何隔阂,便当做自身母亲一样亲近便好了。”
“好啊,好好好。”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正坐中间那男子也正笑眼盈盈地望向他们。
“父皇。”
白穆远作揖以示意,难得收起了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之气。
“楠远?”
“是,参见父皇。”米娜尔也行礼示意,脸上的标准笑容丝毫不敢懈怠。
“那日缺席了你的接风宴是为父待你不周,”说着又轻声叹了口气,“不如这样,今日这大好的日子里你可提一要求,父皇尽量满足你,如何?”
“父皇言重了,”米娜尔对上对方的视线,“父皇是在为国事奔波辛劳,我又怎可为此多言,况且我为小辈,还没来得及向父皇请安问好,您和皇后都没有怪罪我的不是,还宽容大度体恤晚辈,我又何来的资格去讨这个要求呢。”
爽朗笑声传来,只见那人看了看身旁的皇后,又冲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好啊。”他起身三步